小希带着秦苒回了家,一进门就喊,“爷爷,你看我带谁过来了?”
随着吱嘎一声,小希推开破旧的门板,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从地上艰难的坐了起来,他弯腰驼背,乱糟糟的银发脏污不堪,身上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死亡气息。
皱巴巴的脸上,皱纹遍布,带着生活的沧桑和无望,咳嗽几声,抬起头来,与秦苒四目相对。
浑浊的双眸带着丝警惕,厉声呵斥自己的小孙子道:“爷爷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能带陌生人回家?”
秦苒完全没有被骂的自觉,厚着脸皮挤进了这个狭窄的窝棚。
窝棚是用几根棍子加些透明塑料随便拼装在一起的,地上铺着几个破旧的袋子,老人就是躺在袋子上,地上放着两个大玻璃瓶,玻璃瓶里装了半瓶乌糟糟的浑水,不知道是从哪里盛的,除此之外,几乎一无所有。
秦苒把营养剂塞进小希手里,“大爷,我没有恶意,就是想找个容身之处,您放心,我不会白住的,我每天给您5瓶营养剂,您看如何?”
老人浑浊的眸子泛起阵阵光亮,苍老的身子抖啊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苍老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真……真的?”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的孙子就有救了。
秦苒郑重点头,表情认真,“我不骗老人和孩子!”
老人深吸口气,答应下来,“好!”
为了小希,他豁出去了,不管眼前这个大汉招惹了什么麻烦,只要肯给他们营养剂,再多的风险他也要试试。
“大爷,您能给我讲讲这里的情况吗?”
老大深深叹了口气,“小兄弟,你是从外面来的吧?”
秦苒点头,没有否认,“是啊!”
“垃圾星是个吃人的地方,我们今天还活着,明天就可能身首异处。这里势力交错复杂,大势力如火鸟、暗月,小一些的如星幕海、水漾联盟,再小一些的如富贵帮、飞车党,大大小小的势力有数百个之多,我们就是归属富贵帮管辖之下!”
“这些人烧杀劫掠,逼良为娼,无恶不作,仗着人多,欺压弱小,生活在这里的人没几年就会被啃的骨头不剩,每天掩埋在垃圾堆里的尸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小伙子,来了垃圾星,就等于把自己送上了死路,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来这么个吃人的地方?”
秦苒被噎的脸通红,还是低估了垃圾星的恶劣。
“大爷,我是来找我表哥的!”
老人脸上涌现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别说表兄弟了,就是亲兄弟,也不见得敢为了自己的手足,冒险来垃圾星!”
“大爷,这些水是从哪里弄来的?怎么看着这么……”
老人接过话头,“这么脏是吗?”
“唉,垃圾星都快被垃圾填满了,再好的水源也被污染了,除了富人区的那些权贵,我们这些穷人只能找个干净点的河流,盛点脏水勉强活着。”
“在这种地方,能多活一天都是赚的,就是可怜了我这个孙子,不知道还有没有长大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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