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动人,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忧愁眼神也带了一丝倦意,不过此刻看来却更加让人怜惜。
在秦雨洛眼中,秦玄此时有着说不出的感觉,也许是那从容不迫的气质,不过更多的是这个少年此刻也已是顶天立地男子了,告别了稚嫩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执着,眉宇间的英气仿佛山间的微风迎面而来。此刻的秦玄不再像昔日那般萎靡与惶恐,英俊的面庞犹如春天里的太阳,一颦一笑间犹如阳光扫去这尘世间的暗影。
秦雨洛一时痴了,秦玄清了清嗓子。此时秦雨洛终于回过神来,回过神来的秦雨洛突然想到了当初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中剧痛如刀绞,她真想回到那个瞬间狠狠的给自己几个耳光,直到将自己打的遍体鳞伤才好。秦雨洛尴尬的收回目光,内心的愧疚无以复加。她突然想到秦家对于秦玄的态度,此刻想来感觉秦玄完全没有理由去理会秦家的破事。
秦玄看着秦雨洛哭红的双眼心中也是感触颇多,这么多年来自己漂泊在外,此刻看到自己小时候的玩伴,多了一些亲切之感,对于秦雨洛当年的所作所为秦玄已经毫不在意了,除了回忆,他与秦雨洛已经彻底的划清了界限。
从当时她对李行一的态度,已经与秦玄走远了。二人从此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只剩那段儿时的回忆,仅此而已。
秦玄站起身看向窗外,此时天已经快要亮了。秦玄准备离去,开看向秦雨洛问道:
“剩下的族人被关在了哪里?”
“都在李家境内靠北边的荒山塬!”
秦雨洛立刻回话间脸上露出一丝希冀,不知为何她对秦玄有一种莫名的信心。听到秦雨洛的回答秦玄转过头看向门外,眼神中多了些许的冷厉。秦雨洛也站起身示意自己也要跟着去,不过秦玄觉得秦雨洛要是不见了,一定会引起李家的注意,这样反而不好。更何况她现在的修为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要自己分心。
思考了一瞬秦玄从袖中掏出一个玉瓶刚要递给秦雨洛却又收了回来,转念间秦玄右手一招十道剑气从葫芦中飞出,这是这些年在葫芦中修炼时领悟的剑招所发剑气。剑气飞出后没入秦雨洛的眉心。
秦玄开口:
“这是十道剑气,它会在你危难的时候帮你。”
此言一出震惊的秦雨洛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知道秦玄由于涅盘珠不能修炼,可此刻他展示出来的能力让她立刻相信修真界的传闻,会修炼的涅盘珠修士,那个传闻中的玄天宗,那个被传的人尽皆知的高手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秦雨洛平复着复杂的心情,她同样也知道秦玄此刻也在危险之中,因为有无数眼睛正在寻找他的下落。
其实之前秦玄掏出的玉瓶是从葫芦中带出来的毒药风蛊,这毒药不色无味,只需要一滴其扩散出来的毒气便可以伤覆盖大范围的空间,其毒性巨大尤其对修士更是伤害巨大,它被吸入体内会破坏经脉与修士的神识,让修士陷入癫狂,所以也叫疯蛊。其解药也是很粗鲁,就是将这个玉瓶的瓶身舔一舔就行了。
秦玄一时气头上来本打算让秦雨洛将这毒药找机会滴在秦家的财宝之上,让所有动过的人都不得好死。可是转念一想这错不一定在买家身上,这样毫无忌讳的下毒恐怕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伤及无辜。想到这里秦玄长舒一口告诫自己做事可不要被情绪冲昏了头脑。
一切安排妥当后秦玄起身走向门外,临走时他对着秦雨洛做出一个放心的动作,然后脚尖一点一把剑出现在秦玄的脚下,载着秦玄瞬间消失在了漆黑的院中。
直到秦玄消失后,秦雨洛还是吃惊不已,她很想知道他是怎么修炼的。可是有些事情已经不是她能去问的了,他的名字已经比任何人都要响亮。
想到这里就让秦雨洛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当时在周围人的怂恿下她才决心与秦玄决裂,后来又为了一度讨好李行一对秦玄是不闻不问,现在秦家大难站出来的却是那一位曾经被大家唾弃的所谓的厄运之人。
秦雨洛很想笑,笑家族的软弱与无能、笑这世间违心之人的丑恶嘴脸、更要笑自己是真的卑微与可笑。
离开银城的秦玄朝着昨晚蹲点的地方悄悄地飞去,他将神识小范围覆盖,这样他还可以用神识来伪装自己不被别的修士发现,天色渐亮的时候他远远地就看见刘圆朝着他招手。秦玄与刘圆汇合后,刘圆将昨晚接下来的情况告诉了秦玄,让秦玄意想不到的是,这里还来过一个人是何家的何慈长老,秦玄一听这人是秦雨洛的外公,之前也是来过秦家好多次的。
听闻这个消息秦玄整个人更加的混乱,这何家向来与秦家交好,难道如秦雨洛所说背叛了秦家。不过既然如此秦雨洛怎么还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如果秦雨洛也是叛徒,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不就都在李家人的掌握之中。秦玄犹豫着,不过他通过与秦雨洛的交谈并没有发现秦雨洛在有意隐瞒什么,态度诚恳不似在做鬼。
秦玄又问了刘圆圆关于他们谈论什么时,刘圆圆却很是古怪的说道:
“他们没有交谈,只是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番便离开了。”
这让秦玄更加的不解,据他所知何慈可不是个哑巴,相反这人很是健谈。对于两人见面只做比划,这说明内容很是绝密,二人十分的谨慎。秦玄越发的觉得这些事中一定有大阴谋。又与刘圆商讨一番,二人便朝着李家的方向前进,不管怎样先见到族人无恙即可。
其实这一路来秦玄也是心中很矛盾,想到当初家族内部对自己厌恶与迫害,每次想起这些腌臜事都会让秦玄气血上涌,如秦雨洛所想,秦玄是很乐意看到秦家现如今的样子,这是真实的内心,可是从另一方面讲,秦玄之所以会管秦家的事完全是出于对悉心照顾自己多年的七祖叔、那素未谋面的爹,还有所谓被自己克死的爷爷奶奶,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他们都是秦家人,那么自己就不能不管这事,眼下或许只有自己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