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年少时的轻狂和冲动,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被深埋心底。然而,此刻它们却如火山般喷涌而出,再也无法抑制。
他甚至比叶婉更疯狂。
\"我......我知道错了,求求您放过我吧!\" 赵文宇惊恐万分地求饶道,鼻涕和泪水一同流淌下来。
他现在才发现,比起叶婉,面前这个人才真的是个疯子!
纪从云没有再浪费时间与他纠缠,直接找准一个位置,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房间。
……
“我想下去看看。”
纪念慈在一旁来回踱着步,声音有些焦急。
“再等等。”沈策砚声音温和。
他垂眸,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小人儿。
“不行,我想现在就下去,我要去看看那个害妹妹和妈妈的人,我不想等了。”
一想到妹妹在外流落十八年和妈妈的那些经历,她的心里就一阵阵血气上涌。
她真的很难想象,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内心到底是有多么的阴险毒辣。
“好,我们下去,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别被吓到。”
“嗯?”
……
纪念慈被沈策砚一路拉着,走到了地下室。
一下去,她便听到了一阵阵剧烈的惨叫声。
她浑身一颤,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慌和不解。
“怎么回事?”
虽然这叫声很惨烈,但她听得出来,这并不是纪从云和叶婉的。
“打开门看看就知道了。”
沈策砚眼神指向了面前的大门。
后面的人立即会意,上前打开了那扇大门。
在门即将打开时,沈策砚抬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惨叫声在耳边愈发清晰起来。
“怎……怎么了?”
纪念慈不知道沈策砚为何要捂住她的眼睛。
“准备好了吗?”沈策砚怕她被面前这副场面给吓到。
纪念慈轻笑一声,原来是因为这个。
都是经历过死亡的人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准备好了,你把手放开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平静。
沈策砚这才把手松开。
眼前的景象一点点的心变得清晰,她看到自己的父亲,正拿着刀,往地上的那个人捅去。
那人已经浑身是血,还在不停的惨叫着,声音却越来越小,低的快要听不见。
纪从云表情冷漠,脸上甚至还沾了几滴血,应该是捅人时,不小心溅上了。
纪念慈并不觉得害怕,只是有几分惊讶。
在她的印象里,父亲一直都是从容淡定的,即使偶尔发一下火,她也觉得无伤大雅。
她便下意识的以为,年少时的他,肯定也是那种沉默少言,温和内敛的的人。
可没想到,她的父亲,也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面对流落的女儿,崩溃的妻子,他像是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眼神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这一刻,他不再是公司的老总,员工的领导,只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妻子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