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一拳而已,只是...只是青伤得很重,小臂被齐肘切断,刚送去医院接上,医生说就算接上了以后的行动也会受到极大限制。”白炎紧绷着脸,竖起的眉毛下,一双被怒火灼红的眼射出两道寒光,干裂的嘴不住地动着,下唇已被咬出一道牙痕。
“青被伤得这么重?”众人一怔,皆是有些茫然。自家人知自家事,青是什么水平他们再清楚不过,不说天下无敌,那搁在单打独斗中也是鲜有敌手的强人,,可就是这样的保镖居然被人打得这么狼狈?
“千真万确...”白炎苦笑道。
白牧不咸不淡地说道:“这并不奇怪,华夏地大物博,能人异士不在少数,而且能做到这样程度的人,必然不是无名之辈。白炎,你们在动手前后有没有听到那人的姓名?”
“我隐约听到那小子身边的女人叫他萧樯,我想萧樯就应该是他的名字了。”白炎思索片刻,如是说道。而听得这个熟悉的姓氏,白家这些人脸色也是彻底难看了起来。
有一个姓氏,恨不得让他们除之而后快!
“呵呵,我们大家的神经太过敏感了,天下姓萧的人千千万,再说那人要真是萧家的人,白炎还能认不出来么?”安静在大殿中持续了一会后,白显章终于是干笑着说道。
“不急,你先说说那人的长相和年岁。”白牧摆手制止白显章的话,他那波澜不惊的眼瞳却因为听到了萧这个字而泛起了点点涟漪。
朝夕念叨的次数多了,接触到了类似的事物就总会容易联想到那一直惦记的人。就像诗里写的那样,举头望一下天上的明月,就会勾起人对故乡中人的思念之情。
“那小子20多岁。”白炎伸手比量着道:“大概比我高上一点,得有...”
白牧闭目沉思,指节一下一下极有节奏地敲点着椅子扶手,凭借着白炎朦胧模糊的描述,一笔一画间,脑中逐渐勾勒出了一张鲜活的人脸。
等到片刻之后白炎说完,白牧那蜡黄的脸上已经涌上了些许兴奋的神色。平日里他对周遭的一切大多都是漠不关心,还是鲜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让得白铮这些不明就里的人如坠云雾。
白牧赞许道:“白炎,你这次的受伤,或许会为咱们白家立下一记大功呢。打伤你们那人...好像是萧澈的孩子...”
“萧澈?”
记忆尤深的名字,在短短一瞬间便是掀起了众人那被掩盖了二十余年时间的记忆。几十年之前,那个方才刚过二十岁的男人,一人带领萧家上下,凭一己之力打得白家望洋兴叹,虽说最后落得了一个离家出走的下场,可那个如狼般凶狠的男人,也是给白家所有人留下了难以抹去的深刻记忆。
二十年时间的了无音信,也是使得燕京的人逐渐地忘却了那个名字与身影,然而今日,然而今日突然提及这个名字,那一直尘封在深处的记忆,也是缓缓地从每个人脑海之中浮现而出……
“萧澈不是已经失踪了好多年了么,他又哪里冒出来一个儿子?”震惊在持续了半晌后,白榆带着些许惊骇地喃喃道。
“大哥,有些事你要不说明白些,我们这些人恐怕很难理清其中的要点,你给我们说说看,为什么你会做出这样的推论呢?”白显章皱眉问着,捻动佛珠的手心儿粘粘的,裹着湿汗。
白牧啧啧感叹了好半晌,这才缓缓说道:“穷我白牧一生,只恨没能与萧澈分出高下,这一场无疾而终的战役在我心里落下了根,以后我听到萧姓,每个人都像他,所以就先入为主地想到了萧澈。这是姓氏上的相同。”
“再来,萧澈离家已经20年11个月了。按照时间推算,如果他和李雅彤有孩子的话,那这孩子最大就应该在20岁左右,这和白炎描述的那人十分相近。”
“其三是关于他的长相。根据白炎说的,那人额间的发际线存有美人尖,而美人尖是属于显性遗传,没有美人尖的父母,是不会生出有美人尖的小孩的——萧澈有美人尖。”
“最后,性格相似。萧家人行为做事的风格虽然多半时候粗枝大叶,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愚钝,相反,却是粗中有细。那人敢在毫无备选之策的时候与白炎他们大打出手,看中的就是那条街道上的监视器有着当时情况的记录,了却了后顾之忧,自然就不用瞻前顾后了。”
“相似之处如此众多,我会这么联想也不为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