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熏养伤这几日,十日后景府办喜事摆酒席,大宴亲朋宾客的消息传遍了越州城。
除却伊青宇、廖红覃、高翎等一干影卫,以及从汴京迢迢千里赶过来的容恺以及宁诺,乔路也明了这其中用意。因此在知晓此事后,当即就找到景逸,表示反对。
乔初熏被救回来当晚,景逸在旁看着人睡着,就到厢房与乔路谈了几乎一夜。乔路对这门亲事,也一改之前并不看好的态度,与景逸交谈时也客套许多。再加上从前就对这人心思手段怀着几分钦佩之意,几日下来,景逸那边又不着痕迹的有意讨好,二人相处的可谓十分愉快,且不少话题聊。
只是眼下,这些人分明是把终身大事当成儿戏,摆了鸿门宴要诱那苏青昀以及一直未露面的七笙教主上钩,乔路是生意人,生意人从来不肯做蚀本买卖。如今景逸他们施的这一计,若是与他不相干,他大可以说声好赞声妙,可把乔初熏牵扯进去,一个弄不好可是小命不保,他这做父亲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乔初熏在自己和小桃儿的屋子里呆着,旁边还有廖红覃以及安大姐陪着,几人各自端着碗汤水吃的香甜。剩下那几位则都进到景逸房间,也不知是谈些什么。景府要办喜事的消息,外头传的沸沸扬扬,府里却没一个人敢多嘴,都有意瞒着乔初熏。因此乔初熏此时只知道景逸等人是有要事相商,且与七笙教有关联,具体是什么并不知情,故而对乔路也参与进去感到有些奇怪。
汤水是煮的香菇鸡肉馅儿的小馄饨,每只都拇指大小,馅儿也小小的,却格外鲜香。再辅以西施舌做配菜,撒少许香葱芫荽,汤水清甜,馄饨香软,西施舌软滑柔软,带着蚌类特有的鲜味,含在口中嚼在齿间,鲜美的恨不得把自己舌头都吞下去。
外头淅沥沥下着小雨,屋子里几人各自喝着热乎乎鲜灵灵的汤水,别提多带劲儿了。廖红覃经过先前的事,对乔初熏总怀着一份内疚,先前就有些喜欢这人的,现在更打从心底里愿意与乔初熏交好。因此虽然并不是擅言之人,态度上却尽可能显的亲近。
乔初熏自小就没什么姊妹朋友,到这边来,先是乖巧伶俐的小桃儿日日陪伴,后有八面玲珑的孟夫人频频示好,不过人现下还在月子里,不好出门见风;现今年龄相近的廖红覃主动亲近,又是大劫过后,且与景逸日笃情深,因此心情可谓不是一般的好,更能卸下心房,与几人谈天时话也多了一些。
安大姐见乔初熏现在兴头上,便跟廖红覃使个颜色,温言试探道:“如今姑娘的伤也好差不多了,我这边可是一直准备着,这亲事……也该办了吧?”
廖红覃和小桃儿都知道安大姐这是在探口风,因此都没吱声。乔初熏微一愣,复又有些羞涩的含混应了声,心道这种事她总不好主动提,再加上乔路那边也不反对了,主要还是看景逸打算什么时候办。
廖红覃在旁看着,心里也有些焦急,便笑着道:“这里又没旁人,初熏你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啊?快跟我们说说,公子到底跟你透过没,大概什么时候办?”
乔初熏面上微热,指腹轻蹭着碗沿,半晌才支吾道:“……当初,是说这月初十。容大人此次专程从汴京过来,就为了七笙教的事。还是正事要紧……”
廖红覃露出一抹有些神秘的笑,抚着腰间软鞭握柄道:“话也不是这样说。七笙教的事,不是一两日能轻易解决的,大家都急着吃你和公子的喜酒,初熏你就成全我们吧!”说完,唇瓣一弯就笑出了声。
旁边小桃儿也跟着起哄:“就是呀,我早就说初熏姐姐跟公子一定能成的。都拖了这么久,要等到什么时候呀?”
廖红覃向来嘴上不饶人,一听小桃儿也凑了一嘴,话头一转开始逗弄小丫头:“哎,别说你初熏姐姐,你和那楚茴是怎么回事?咱们几个人里,就数你年纪小,别到最后你最先遮了盖头嫁人啊?”
小桃儿脸儿一红,睁圆了眼脆声反驳:“那可不一定,我看伊大人也心急的很!前两天我还听到他跟公子讨教要如何将媳妇儿拐到手呢!”
廖红覃一噎,紧接着低咒两声伊青宇名字,直说教坏小孩子。
乔初熏听到楚茴的名字,不禁微微一笑,朝向小桃儿道:“说起来,这次的事,还多亏了楚茴。下次他什么时候来了咱们府上,你告诉我一声,我当面跟他道谢。”
当日乔初熏在街上被人掳走,小绿和小蚁与苏青昀的两名手下缠斗,不得脱身。还是楚茴在不远处见到,立即跑到景府告知,当时伊青宇和廖红覃也在,三人遂急忙赶往城外,同时让楚茴和高翎分别到府衙和城门两处调动人马,势必要生擒了七笙教余孽。
原本是奔着一直潜伏在越州城的七笙教余党去的,也就是说,若见到掳走乔初熏的人是苏青昀或者乔子安,都不在景逸和伊青宇意料之外。谁知半路杀出个容恺来,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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