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达的镇仙塔只关了一位仙,一位修为不过一千岁、半死不活的仙。
曾经镇守的鬼兵一时间没被遣走,百无聊赖,他们靠着取乐那位仅有的仙打发时间。
“快点,你这只蠢猪,快点啊!”
声音从一层传到十八层,再从十八层传到一层,与之相应的还有一阵阵打在血肉之躯的鞭声。
“是!”
幂蓠回答,将抱着的石柱顺着楼梯往塔上挪,血顺着破烂的衣衫浸染一道道台阶。
今天他需要将一百零八根石柱搬到塔顶,自然每天的活基本都是这样磨人。
刚到第十八层,忽然有鬼传话来:“奶奶来了。”鬼兵懒得去理会幂蓠,整理衣衫忙去迎接。
花冉冉此来是特地来看望幂蓠的,幂蓠他在……
右手边,趴在地上,抱着石柱,手脚穿着铁链的那位。
花冉冉靠近,他便将头低得更厉害些,口中颤颤的:“参见国师!”
国师?
她苦笑着,这么快就学乖了。
“近日可好?”
“回国师,一切…安好。”
安好,是,血染的衣衫、疲惫的颓容、暴露的白骨……他当真是很安好!
而他的安好却一日日的让她寝食难安,一夜夜的忆起还是七八岁时在他身边的点滴。
“我给你个自由的机会。”花冉冉将他下巴捏起来,“回答我,现在让你选择的话,是选我还是夏轻寒?”
选她又怎样,选夏轻寒又怎样?选她就要为她做事,替她引出夏轻寒?选夏轻寒他就要继续待在镇仙塔不得自由,对吗?
他笑了,嘴角挂着淡淡的血渍:“除了师父,我什么都愿意为国师做。”
什么都愿意?可是除了夏轻寒,除了伊一,她什么都不需要他为她做。
“什么都愿意做的话?”
她是要看看幂蓠能为夏轻寒忍到什么地步的。
望着血迹从远处延伸,花冉冉道:“你的血弄脏了地板,去,舔干净!”
“是!”
他趴下身子,唇贴住地面,舌头伸出来要去舔地上的血渍。
“住口!”
一把,她上去捏住了他的脖子,那个曾经跟她叫板的芙蓉仙君如今竟卑微的像狗一样。
又爱又恨、又气又恼,她将他望着,眼中是晶莹:“不要逼我!”
他嘴角是淡然:“我愿意为国师做任何事。”
好,很好!
转身,花冉冉恶狠狠一句:“挖了他的眼睛。”转身离开。
…………
幂蓠失了眼睛,鬼向来不懂得怜悯,对他的折磨从未因为眼睛减弱。
花冉冉常常站在远处望向镇仙塔,望向塔内或明或暗的光,一颗心纠结。
“师父,天凉了。”
夏丙丁就出现在身后,将貂皮披风为她搭上。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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