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没有说应景作诗,那是居高临下才能逼迫别人做的事情,但这番话却包含了这个意思。
“有点感慨,只怕上不得台面。”朱成笑了笑,虽然平时读诗较少,不过好歹曾经努力背过几首诗歌,刚好有一首应景。问题是,不能你说念我就要念,这样很丢面子。
“朱公子不妨念出来听听,也好让荀大人校验一番?”郭图却以为朱成其实没有墨水,自然是要趁胜追击的。
“公则,有点过了!贤侄但可随意,今晚大家尽兴即可!”荀俭当即发话,不过语气来说似乎并非在职责郭图,似乎隐隐之间还有些赞许。
也是,都是颍川人,自然是抱团看笑话的。都说江南世家都是暴发户,缺乏的就是这种数百年累积下来的底蕴。荀俭并不怀疑《入都》是朱成所做,但应景作诗可不容易。和其他人不同,他更想看看朱成到底还有多少潜质。
“如此侄儿就献丑了!”朱成拱了拱手,慢慢拍打着前面的矮几吟咏起来:“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
一时间,整个宴会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所有人看怪物一样看着朱成,别的不说,就那么一句‘一将功成万骨枯’便道出了战争的残酷。而前一句‘平均莫话封侯事’又和他拿首《入都》紧扣,描绘出一个少年郎意气风发从军,然后在战场上终于看到了战场的残酷这个现实。
“朱公子,这首诗可有名讳?”郭嘉突然问了句。
“且叫《甲子岁》吧……”朱成仰天长叹,缓缓说道。这首诗原本叫做《乙亥岁》,是晚唐诗人曹松的诗歌,不过用来形容甲子年的黄巾之乱,倒也贴切。
“然也,今年太平教逆贼犯上作乱,使得生灵涂炭,‘沧江共血争流’的景象也不稀奇。”郭嘉点了点头,对这首诗是毫无做作的欣赏。
“只是按照朱公子所言,难道我们就不要对付逆贼了不成?”辛评笑了笑问道。
“兄台何出此言?”朱成先是一愣,然后问道。
“朱公子这首诗明显是劝说世人应该减少战争,可如今逆贼犯上作乱,难道我们还不作为?”辛评淡淡一笑,显然他就是曲解了里面的意思,但曲解和断章取义本来就是文人擅长的手段。
“朱某这首诗,只是希望从政也好,从军也罢,不管何时何地,不要忘记本心。所谓富贵荣华,不过是建立在万民尸骨上的宝座罢了。”朱成叹了口气回道。
“至于对于逆贼,甚至那些胡虏,朱某只一首诗送上!”朱成大笑,继续吟咏起来:“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
这是现代人‘仇圣’写下的《男儿行》,字里行间都是杀杀杀,什么仁义道德全部抛弃,道尽了物竞天择的本质。只是改了里面一些句子,使得它能贴合这个时代不至于突兀。
当然,这首诗还有一个缺点,就是太直白了些。不过朱成加入了杀气来吟咏,反而使得这首诗的气势暴涨,念完之后再抬头一看,在场的宾客居然都已是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