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还有一天的时间去接洽解药,没想到秦洛洛却像是打定了主意一样,总是紧紧相随,就算是密道在眼前,林儿也抽不出身去拿。
府中同她一道的细作不少,只是那些人比不得她忠心,大多都是受那糜夜的控制,主上对外称是内部解药严密控制,实则是人数太多,解药的炼制如今只能是一批做了一批发,倘若被私拿了……
犹记得当初年少时拿这药去整过一个贪心的娘子,情景实在太可怕,毒性上来,那原本容貌一般的娘子突然倾国倾城,且风情过度,下流不已,竟成了一个发情的禽兽。
林儿心里一哆嗦,忍不住看了正在向下人询问情况的秦洛洛,想象秦洛洛那时不堪的样子,眉头紧皱。
“你可看实了?”秦洛洛端起茶杯,轻轻吹开茶面上的青叶,微抿一口:“有证据上来我便信你,那这个荷包就归你了!”秦洛洛抬手推了推桌面上一只鼓鼓的荷包。
那小厮果然是贪财的,看到那个荷包眼睛里都闪了光,猛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这是那钱姨娘绣给那情夫,托人送出去的,我费了好多功夫才从那送信浑家的劳力手中骗来,花了好些钱呢……”说罢,怯怯的看了秦洛洛一眼。
果然有戏,前些日子秦洛洛就看到那些风韵犹存,年纪尚需雨露的姨娘个个背地的意思,没想到先被抓到的竟然是平时看起来气质尤佳的钱姨娘,真是人不可貌相。
只是,这是个开始,她要把这府里的人把柄抓足了,坐稳这宰相府的掌事,不再过那清汤寡水的日子。
警示是来自于秦安安,那柳招弟因为那天被打之后果然如秦洛洛所期盼的那样,虽然没成大丫头,但也算是夫人们喊得出名字的人物了。
因为感激秦洛洛的所为,往日又受多了大房的压迫,昨日趁林儿去洗衣房的时候偷偷给了她暗示,只是说那秦安安气色渐好,欲收回那掌事的权力。
是个人都不会肯,何况还是秦洛洛这等穿越志士。
收起思绪,秦洛洛接过帕子看来,眼睛微眯,这只怕除了私密的情还有些别的意思,又抬头看到那告密的小厮,谄媚的样子丝毫没有破绽,心里想着以后便多注意这人才行。
门口有一小丫头呼哧着进来,秦洛洛伸手拿了那荷包扔给那小厮只要他快走,转身拉着那小丫头,林儿之所以派她出去打听自然是因为她伶俐,见得主子的眼色晓得言行。
直到那小厮不见身影,秦洛洛放下手来,那小丫头便喘着气要开口,却被秦洛洛抢先一步:
“人可是来了?”
“来了,在那院外头候着呢?我瞧小姐这边有人在,没敢让进!”
秦洛洛抬头对着林儿那似忙非忙的样子:“林姐儿,快去帮我把人请进来,前几日我可托了人家一些事情,咱们不能怠慢他!”
林儿本来是打死不愿意的,听得秦洛洛把自己归为咱们,又把展凌风客气的推为外家,心里总算是舒爽了些,虽然仍旧没有说话,但也乖乖出去接人。
秦洛洛对着那个报信的小丫头也笑道:“你也跟着去别处忙活了吧!”
那丫头应声下去了,不一会面色平静的林儿带着展凌风进来,那展凌风只是拱手作了揖,远远的站在堂里并不秦洛洛对眼,背脊挺的笔直。
秦洛洛闷声笑了,古代的书生最是清高迂腐,这小子恐怕是有些闷气的,不过也好,减些印象分,让他知难而退,:“托展公子的事情可是妥了?”
“妥了,如今按得吩咐安排在一僻静院落里,没有说是小姐的恩惠!”展凌风的声音闷闷的,果然是生气。
“我之前不是让她与你做个丫鬟么?怎的倒是安置起来了?”秦洛洛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晓得这展凌风的想法。
听罢,展凌风脸上果然红了起来,羞中带怒:“不敢,我一个穷酸人家,用不起使唤人,还请小姐不要折煞小生?”
“可是看不起人家?”秦洛洛脸上一冷,嘴上的语气也显得重了。
“不敢,却是不能用的!”展凌风见得秦洛洛怒了,脸色虽缓,却仍旧坚持。
林儿看着似乎要剑拔弩张的两人,眼色兀的就暗了,嘴中嘀咕有声:“书生最是清高,恐是嫌弃那燕儿过了娼门,害怕人说了他去!”
展凌风抬头,瞪了林儿一眼,林儿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样子。
秦洛洛叹气:“她本是我秦府中的外买丫头,只是因为得罪太太才发卖到楼里,我见她一伶俐姑娘不忍心,如今我又在这秦府中无处安置她,想着托你照顾。
她也是个可怜人,家里兄弟姊妹的,本以为你虽是那大户人家出来但也遭过罪的,能体恤不能嫌弃,倒忘了你们最爱面子,罢了……”
这些话娓娓道来之际,展凌风的心中已然情绪翻飞。
之前有那滔天的怒意,来自于秦洛洛想要把那楼中赎来的燕儿塞给他做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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