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踹在他的肩膀上,将他一脚踹开,“本宫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一个痛快了?!死的方式,可不只是有痛痛快快的一种,你是如何对待本宫爱女的, 本宫当然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给本宫,把他身上的皮,一点点的割下来,谁若是敢多挖了一块肉,让他早早的死了,本宫定将严惩不贷!”狠厉地道完这句话,皇后竭力令自己的情绪平复几分,看向顾含谦同纪芙茵,“本宫暂且借你们这桂琼宫一用,还望行个方便。”
“昭明同大业自古就是友好往来的国家,既然是友邻的要求,我们哪有拒绝只由呢?”纪芙茵微笑道,“让他们去内室,皇后娘娘就在外面喝杯茶歇息一下吧。”
“不,本宫要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死,否则不够解本宫的心头之恨!”说罢,皇后就昂首走进了内室当中,冷眼看着她的人,将薄薄的刀锋,刺入了孔翼冉的皮肤,将他的皮肉,一寸寸的剥离……
孔翼冉的口中被塞了东西,这剧痛令他忍不住痛呼失声,但这尖叫声却丝毫也传不出去,一片片的皮肉从他的身上削下,最后就连他的脸皮,头皮,都被尽数削了下来,像是红彤彤的一尾鱼,在偌大的木盆当中痛苦狰狞地打着滚。
皇后冷笑着,一扬手,早就有人将先前准备好的,浸了醋的浓盐水抬了过来,对准木盆当中的人便兜头浇了下去——在一阵痛苦的嘶吼声过后,那尾赤红的鱼无力地蠕动了几下,垂下了头……整间内室当中,都散发着一股酸臭的血腥气息。
“将尸体抬出来,包在毯子里头,回去之后,就说是五皇子染了怪病,身体渐渐腐烂而死。”皇后站起身,扶了扶头上的金钗,面色冷静如初,“本宫这次秘密前来,也不能在大业多加叨扰,就先告辞了,这次的事情,本宫会记下你们这一个人情。”
“皇后娘娘客气了。”纪芙茵微微一笑,“如果皇后娘娘能有法子,让昭明与大业百年之内永不开战,那就是对我们最好的谢礼了。”
那仇恨的狰狞神情从脸上退去之后,皇后又恢复了先前的端庄,面色平和道:“这次攻打大业,只是一次意外,对于你我两国来说,好在伤亡都还不算太过惨重。太子妃也请放心,就算是为了我昭明,本宫也会极力劝诫帝君的。”
“而且,太子妃也不必太过担忧,原本在昭明,就只有已经病死了的五皇子极力要求攻打大业,其余的人本就不支持。这次回去之后,在半月之内,本宫必定会着人将两国永不开战的盟书送来。”
“那就多谢皇后娘娘了。”纪芙茵微微附身,对其施了一礼。
昭明与大业的这场战役,就这样销声匿迹了下去。
两年过后,大业七十九年,深冬,帝君驾崩,太子登基成为新帝,在坐上龙椅的第一天,新帝就做出了令大臣们惊讶万分的举动——新帝遣散了六宫,唯独只留皇后纪芙茵一人在身边陪伴。
对此大臣们极力反对,可帝君的态度却坚决如初,丝毫也不动摇。先前大臣们的奏折还会一封接一封地送到新帝的面前,后来也渐渐地停了下来,帝君心意坚决,没有人能够更改了半分。
这一日,又到了深夜,栖凤宫内,纪芙茵靠在窗旁,手中捧着暖炉,望着外面的漫天大雪,思绪一时间百感交集,她重活了一世,最终又回到了这栖凤宫,可是这一世却又变得完全不同……
“主子,怎么奴婢一个没看好,您又到窗边站着了。”青梅怀着抱着眼睛大大的小皇子走了过来,嗔怪道,“您就是不为自己身体考虑,也总要想想您肚子里的那个小公主吧?”
“是公主就好了。”纪芙茵关上窗,唇边漾起一丝恬淡安逸的微笑,肚子已经有了明显的凸起,点了点自己儿子的脑袋,“万一再是个像君毅一样的小皇子,本宫可就真要别吵到头大了。”
“吵了好,朕的儿子再吵也是不惹人厌的。”顾含谦笑着从外面走进来,接过了青梅手中的小皇子,“君毅,父皇说的对不对?”
被抱在怀中的小君毅,眨了眨眼睛,竟然吐了他一脸口水,顾含谦狼狈地擦着脸上的口水,无奈地盯着他,作势要打,手掌落到最后,却变成了指头,在他的小鼻尖上轻轻一刮,眼中有着无限的柔情。
炉火温热了整个房间,看着眼前这一幕,纪芙茵唇畔的笑意禁不住越来越深,这一世,总算没有白活,她要的一生一世,她要的白首不离,她要的真心相待,在她遇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都已经,真正的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