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弯哗啦着水花儿,心里不落地儿。估计今晚这家伙是不会来了,决定还是去永寿宫找离倾绝解释下。不是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吗。
想到此吩咐道:“漱玉,给本宫更衣,备撵去永寿宫。”
“是。”漱玉急溜的又将慕米桃扶出碧清池,只简单的将头发高高竖起就像现在的马尾辫,系了一块黄色丝带。
漱心那边托盘里已经放好鹅黄色的薄纱罩衣百褶裙。
夜风拂面,吹的慕米桃几分清醒。在浴池里休息了片刻的慕米桃感觉自己刚才和离倾绝一起时真是太冲了。换了谁听自己那么说话可能都不舒服吧。
何况他时霸道跋扈的男人。关于少师安然的误会自己必须要和他谁清楚。
慕米桃深深呼吸几口帝都皇宫的空气,提醒自己:淡定淡定。不能再任性了。
长安殿到永寿宫也就一盏茶的时间。
轿夫落撵,里面的值夜宫女一看是皇后娘娘的锦撵立马跪迎出来:“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启禀皇后娘娘,皇上不再宫里。”
“额——皇上不在。”这可出乎慕米桃的意料。
“皇上几时离宫的?是一直没回来吗?还是回来片刻又出去了?”
“回娘娘,皇上自一个时辰前出宫到现在一直未归。”
宫女诚惶诚恐的说道。
“本宫知道了。”
慕米桃料是离倾绝自从刚才和自己生气就一直没回来。
此时已经是深更半夜,他会去哪里?无非是在皇宫里转悠。
“漱玉,吩咐轿夫往御花园方向找找皇上。”
“是。”锦撵瞬间又被抬起,前后十几个宫灯照着宫里鹅软石铺就的小路,晃悠悠向左前方的御花园走去。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沿着回廊的拐拐绕绕,一侧出现了馥郁锦绣的花园,花丛中所设的小径弯曲有致,入夜后,墙上的攀缘植物月见草开出了黄白的小花,地上的高矮花木,也轮番开出形态、色彩各异的花朵,夜来香、剪秋罗、花烟草、夜丁香、忘忧草、麦瓶草、玉簪花、丝兰、曼陀罗……香气氤氲,沁人心脾。
皇宫的夜晚并不像慕米桃原来以为的那样寂寞,原来这些夏季的花朵这阵子都比着赛一样的开了。
慕米桃琢磨着待会儿看见离倾绝,二人静下心来,挽着手在月夜下夜兰香边漫步,气氛就会轻松下来。
隐隐的听见箫声。
慕米桃吩咐轿夫停下,侯在此处。
自己带着漱玉漱心缓缓走过花园的半径到了竹园。
竹园里清幽肃静,设有竹亭,专门给后宫的妃嫔们散步累了后品茶聊天的所在。
远远的透过竹林的缝隙,慕米桃看见那亭中白袍飘逸,衣袂临风,一管长箫被那白袍之人擒在手里。
她赶紧命漱玉和漱心安静。
箫声回旋婉转,低沉清丽,忽高忽低,低到极致几个音阶的起伏盘旋之后,竟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却揪人心弦。似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又如鸣飞水溅,彼鸣我和。
慕米桃一向不擅长音律但是这箫声竟让她感到百鸟离去,春残花落,雨声潇潇,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直到最终细雨淅沥,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箫声真好!慕米桃刚想喝彩走到哪白袍近处。忽然一声清脆的声音先于她响亮起来。在静寂的夜里宛如鸟鸣般悦耳:“陛下的箫吹得如雾如幻直叫听的人如痴如醉了。”
慕米桃这时才注意到在亭子的桌子边还立着一个穿着绿衣的女子,身材高挑苗条。绿色纱裙被夜风吹得露出曼妙的体型。
只是先前因为沉醉在箫声里,也惊讶于离倾绝如此低沉的倾述心事而遗忘了向亭子的两边看。
离倾绝闻声一愣。此时夜静更深,他只是出来漫步到此抒发一下内心的压力,不想竟听到附和之声。
宫里只有两个先前王府的侧妃和桃桃一个皇后,这妙龄女子定是储秀宫的女子。
不禁冷下脸道:“来福,你是怎么给朕找的地方。”
来福也是被这忽然冒出来的女子吓了一跳急忙哆嗦的跪下:“回皇上,奴才刚才也没看见这里有人啊。奴才要是看见了敢不说吗。”
来福说吧怒斥那女子道:“你是哪个宫的女子?皇宫的宫规没有习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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