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上,连带她也过几天好日子,飞扬跋扈是她的面具,是她免受无辜伤害的面具。十五岁她第一次遇上那个男人,他无情冷酷,却是唯一一个愿意娶自己的男人。他说,你很美,嫁给本王做十三妾。于是,她从一个金丝牢笼跳到另一个金丝牢笼。
“圣旨到——”尖声尖气的嗓音打破两人的对话,公公领着一群宫人,翘着兰花指翻开诏书,不紧不慢念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接皇榜者苏氏明日进宫,钦此。”
公公熟悉的声音让苏恨瑶抽抽嘴角,这世界太小,这公公不是素和逸身边的白面男还有谁?她真想凑上去问问他与素和逸近来可幸福,素和逸能否满足他。
白面男瞧着苏恨瑶那双眼睛熟悉,可又想不起是谁,翘着兰花指笑道:“苏氏,快接旨吧。”
“苏氏领旨谢恩。”苏恨瑶接过圣旨给他几锭银子,外加咬过一口的烤乳鸽,献媚的问:“听闻公公是大皇子身边红人,怎么这种苦差事轮到您头上了?”
白面男一脸不悦:“少言慎行。说什么话呢,咱家如今是监国太子宫里的,为太子办事那是咱家的福分,有什么苦不苦的?”
“……是苏氏多嘴,该死该死。”手脚真快,这么快就另攀贵主,若是交情好点,她打算把素和简南阉了也给他送去。
白面男看了看整齐的指甲,挑挑眉轻哼。
苏恨瑶立刻上前拍马屁:“难怪公公您看上洋溢着幸福,既然您现在是太子身边红人,不瞒您说,太子爷最喜欢胸大的女人,以后哪个人给他送美人,胸太小一定不能收。”苏恨瑶指了指贱男最得宠的宠妾殷宁宁,抱怨道:“您是不知道这太子最近一直嫌弃这院子的女人胸部太小,吩咐我日日煮木瓜顿红枣给她们调养,哟,这姑娘们胸部渐长。”
“真的?”白面男眼前一亮,阴阳怪气拍拍她的肩膀:“咱家多谢你的提点。”说完脚步欢快离开。
原来太子爷喜欢胸大,白面男伸手摸了摸自个儿如履平地的胸,木瓜炖红枣,有戏。
“恭送公公。”苏恨瑶眼底划过一丝寒光,恶心的阉狗,他当初恶心兮兮对素和逸说奴才心里只有您一人,想想她又是一阵寒颤。
待白面男离去,殷宁宁从震惊中回过神:“天呐,你竟然接了皇榜!”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天底下有我不敢赚的银子?”她拿过她手里的乳鸽咬上一口。
“……”殷宁宁犹豫了片刻道:“我劝你还是莫要参合到里面,知道我爹爹为什么被辞了吗,因为朝中来了个很厉害的人物,朝廷花重金聘来的。他一来太子爷对我爹爹态度转了个天,最后实在找不出职位给那人上任,只好把我爹爹赶了。”
“这和我赚钱有什么关系?”什么找不到职位,拙劣的借口。
“……”有时候吧苏恨瑶这脑袋聪明的打紧,有时候吧傻得要命,殷宁宁不由望天,半响闷声道:“人家不让那牛人来办事,偏发什么皇榜让你这种贱民来办,我觉得这里面有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赚大钱肯定得亏一些东西。”傲煞人间万户侯,不识字苏女皇商。她一直记得自己信誓旦旦像素和湮西说的话,机会只有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素和简南疲倦审阅奏折,眼睛看着奏折上的字模糊不清。皇上后期执政沉迷丹药,朝廷内外各种弊端,利益权衡现在全都要他拿定主意,早朝讨论各种事宜,呼声不一,让他头疼,下午各路大臣开始纷纷找他商量要事,不是送美人,就是明里暗里威胁他卸任,找他商量正事的人没有几个。晚上要处理无尽的奏折,各州出现各类事宜同样让他夜不寐食无味。
头一次,他觉得原来这个位置这么艰辛,最痛苦的是那个他心念念的女人,竟然在他人怀抱缠绵不休。夜晚的被褥是冷,他的心更冷。
“太子爷,该就寝了。”太监恭恭敬敬站在他身旁,柔声轻唤。
他放下手中的卷宗:“随本宫去看看皇上。”
“皇上早已歇息,太医嘱咐不要惊扰。”太监低着头,给自己打了股气,挑亮宫灯,给素和简南铺床。
素和简南为了政务,每夜睡在御书房。
“你怎么还不退下?”他皱皱眉心里不舒服,直觉这太监今晚有些邪气。
“太子爷,让奴才今晚陪您吧。”太监媚眼如丝,恨不得立刻扑上去。
“放肆!”素和简南忍着干呕后退一步,一掌击中两眼绿油油向他挪过来的太监,太监没发出一丝声响断了气。
到底是谁借了他这么大胆子敢亵渎他?!
哈哈哈,笑得一脸舒畅的莫云攸从屏风后踱出,云扇轻摇,盯着地上太监:“这阉人长得不错,又对你有情,为何不接纳?”
素和简南知道他是存心气自己,俊眸皮笑肉不笑,很冷:“要不本宫赐你百八十个夜夜宠幸试试?”
“不敢不敢。”莫云攸转移话题:“明日朝上多加小心,那些老不死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知道。”他转身又拿起折子阅读。
“我见过你家老十四了,与传闻中一样刁钻聪明。”
“哦?能被你夸赞的人当今世上不多见。看来你在她那处吃了亏。”他不知自己语气有些缓和,隐隐浮现一丝笑意。
莫云攸尴尬摸摸鼻翼,转入今夜的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