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帝都的途中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素和湮西会拉着她的手毫无顾忌的一同躺在溪边、河边的滩地上,共同呼吸在一片天空下,缠吻、嬉笑、小憩,事后他会拿着外衣贴心的给她披在肩头,事无巨细。睍莼璩晓
执手相拥的样子像多年恩爱的夫妻,连监视的暗卫也红了眼,直谈郎才女貌,只可惜生不逢时,有缘无分。
那日路过一个小镇,天气阴沉,忽然狂风骤雨席卷整个镇子,素和湮西把她安置在一家人的门前,自己冲入雨中,半响给她带回一只手袋,和油纸包着的热腾腾的馒头。她一手握着手袋,怀里揣着馒头觉得很窝心,即便那日遇到万虫攻击他的突然出现也没能让她如今日这般感动。
冰凉的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淌,俊美非凡,她朝他微笑着,突然觉得鼻子一酸,蹲下身哇的哭出了声。
“小苏儿,怎么了?”他慌了神,伸手拭去她的泪水一脸不知所措。
她不做声,只是哭。哭这两世得来的温暖,她觉得很幸福。
“好了,别哭,美人哭得太丑,爷心肝也跟着颤抖着。”
“什么?”她擦擦泪,一把拧上他的耳朵:“你敢说我长得丑。”
“不丑不丑。爷家小苏儿最美了。”他轻笑把她纳入怀中,清冽的味道萦绕鼻尖,让人安心。
两人待在屋檐下分馒头吃,相视一笑。尴尬的监视兵也不好打扰,傻愣在雨中。雨停了,雨珠子顺着屋檐往下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分外好听。镇子的上空开始放晴,隐隐出现一轮彩虹,若隐若现很美丽。
素和湮西说,小苏儿,爷可是从未对哪个人这般好过。
她笑眯了眼,趴在他修长的腿上一阵撩拨,大爷,你喜欢妞什么?
他摸着下巴一阵沉思,抬眸,笑的花枝乱颤,不知。
说得出因什么而爱那便不是爱,苏恨瑶后来想,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们从一开始就是相互吸引的,这就是所谓羁绊。
苏恨瑶觉得那是她这辈子最轻松的时刻。不论他们即将面对的是什么,至少这一刻是同心前行的。
三天的路程他们用了十五天抵达,回到帝都,局势已今非昔比。
连连有探子来报各州局势,经常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窜出找素和湮西商量要事,苏恨瑶在一旁看着自个儿的账簿,素和湮西也没打算让她避嫌。
“王爷,近来崇州城有大批贫民出城。此事蹊跷,特来找你商议。”青年奇怪瞥一眼苏恨瑶,唯唯诺诺的禀报。
素和湮西把玩着苏恨瑶身上青色的流苏,垂了垂眼沉吟道:“日常照旧不必理会。”
“可是……”青年觉得不妥,又继续道:“州内兵器库也不安宁。”他不知是该说盗贼太厉害还是有人图谋不轨。
“这事本王都知道了。”素和湮西沉了沉脸,抚了抚衣袖让他退下。
青年还想说什么,见素和湮西面色不善,噤声离开,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不成气候不成气候。
“神兵山庄都是你的,小小兵器库自然不在话下,我猜是你把东西都转移走了吧?”一日日的相处让她基本上能踹度他七八分,苏恨瑶放下手中账簿,莹白的长指摸着素和湮西光洁的脸,这男人的皮肤怎比自己还好?
他不做声,把她捞进怀里,任由她吃着豆腐。
不出片刻又有人来报,王爷,陈大人来了。
他抚了抚额,学苏恨瑶举头望天的动作,很绝望的表情。
“还不快让陈大人进来?”她笑着推了推他。
“这些个老匹夫没完没了。”
“拿下我可是你自个儿的决定,怎么?反悔了,想要江山。”她佯装生气,抬手想拧他耳朵。
他拍开她的手,她是拧成习惯了还是怎么着?轻哼一声:“他来定是想规劝爷远离你,想的美。”
髯胡花白的陈老头子精明的盯着如漆似胶的二人,脸上抽搐着一抖一抖,指着苏恨瑶一脸不待见:“妖女!”
“诶,陈大人您这话是怎么说的?你是客,我敬重您是两朝元老,怎能毫无教养指着别人鼻子骂呢?”苏恨瑶也不急,慢条斯理从素和湮西身上挪开,两人眼里恩爱缱绻,陈老头子的脸越发青了些。
“待我禀明太上皇,看你还在这妖言惑众!”陈老头子胡子气得一扬一扬,快翘上天。
太上皇?苏恨瑶无声看着素和湮西,他轻咳一声:“陈老爷子,这事您还是别管为好。说正事吧。”
“七王爷此前征战西北,深得西北人心,私底下一度招兵买马,如今他的势力在各州蠢蠢欲动,令人堪忧。”他摸着胡子深沉状,盯着苏恨瑶的眸子尽是敌意:“这女人万万留不得,杀了吧。”
说来说去又说到她头上,苏恨瑶有些怒,素和湮西不动声色展开她的拳,微笑向着陈老头子:“眼下他已是监国太子,皇位的不二人选,做的这些事也是理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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