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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能力倒是让朕刮目相看啊,泽儿说,就算他亲自去也要带上精兵,你却单枪匹马的去了,然后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哈哈”皇上的笑声回荡在这空荡的屋子里,有那么一点慎人。
“父皇——”轩辕泽总觉得皇上的话里有话,他深知自己的老爹是个多疑的人,这会儿兴许更有了除掉安陵扬的心思。“安陵扬是人中豪杰,而且性格豪爽,知道事情的轻重,这是因为是父皇的旨意,倘若换了别人,恐怕安陵扬便不会如此的尽心了。”
“哈哈——果真如此?”皇上的语气有那么一点质疑。
“回皇上,臣惟皇上马首是瞻。”安陵扬不敢抬起头来看皇上那一双能够看穿人心思的眼睛。他只想顺着轩辕泽的意思往下走了。
“若你说的句句是真,朕会很欣慰的。”皇上背着手,踱了两步,说道,然后依旧将目光放到了安陵扬的身上。
“臣句句属实,有半点虚言,天打五雷轰顶。”安陵扬这么说也不为过,倘若进了朝廷为了皇上做事,是理所应当的,若是离开了这大堂,隐居山林,也不会负了他自己的这句话。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前几日把你召进宫来,本来是想好好的奖赏你些好物件儿,可是朕的时间忙,把这件事情忘了,这些个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听错了话,委屈你了。”皇上缓和的语气让人觉得他在感念自己的失误。
轩辕泽看了看皇上,心里想着,即便这么说,安陵扬的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个皇上便是故人云的——伴君如伴虎,而他轩辕泽倒是一直对安陵扬好处有加,不如找对了机会将安陵扬收入囊中,也是自己的一颗好棋子。
“对了,既然抓到了真凶,她可认罪?她可带了解药?”皇上询问道。
“四公主已经带回来了,解药——好像是没带——”安陵扬的语气低了很多。
皇上的眼神中有些焦急了。
“报——”一个侍者在外面喊道,听那声音仿佛是发生了很急的事情。
“进来——”皇上显然对这个侍者的到来有些意外,急忙问道,“润儿怎么了?润儿可好?”说着便疾步朝着御书房外走去。
进来报信的那个侍者是兰陵润身边的贴身侍者。
“回皇上,殿下倒是刚刚好了些,而是那个安陵小姐,倒是——”侍者此言一出,轩辕泽和安陵扬不约而同,异口同声道,“梦儿怎么了?”
侍者一脸焦急,听着这两位爷的口气有些要杀人吃人的感觉,一下子有些不敢说话了。
皇上的脚步一下子放慢了很多,转过头说,“你慢慢说。”
侍者瞟了瞟轩辕泽和安陵扬,说道,“安陵小姐派了一个人拿来一个瓶子,说是解药,让奴才侍候四皇子殿下喝下去,奴才本来是要向皇上禀报了才会做,可是四皇子殿下一听是安陵小姐送来的,就要喝下去,奴才想阻拦却被四皇子殿下骂了,然后他自己就喝了。”
“然后呢?”轩辕泽急忙问道,他要听的不是自己的四弟到底怎么喝的,喝了些什么,而是要听安陵梦的情况。
“待四皇子殿下喝完了,奴才吓了一跳,看了四皇子殿下的嘴唇上都是血渍,这才知道,那瓶子里装的是血!”侍者一脸的惊恐。
“梦儿的血?多大瓶子啊?梦儿在哪里?”安陵扬实在忍不住了,他的心在滴血,他的梦儿那么瘦削较弱的身子,怎么禁得住放那血多的血给别人喝。
“慢!”皇上突然怒斥道,“她是不是依仗着润儿对她的信任要毒杀润儿,怎么给润儿来喝人血?”
“不不不——四皇子殿下喝完了那血好了很多,可是四皇子后来知道那是安陵小姐的血,难受的一直在流泪,奴才实在是忍不住看四皇子殿下那悲伤的样子,他的身子刚刚好了些,可是这样下去,他会受不了——”
皇上听完了侍者的话,便恢复往日的神情,朝着兰陵润的寝宫走去。
安陵扬和轩辕泽询问侍者接下来的事情,侍者说,“就在刚才听拿回血瓶的人说,安陵小姐已经昏倒在天牢里了,可是没有皇上的命令,也没有太医敢进去给安陵小姐诊治,所以奴才也想来求求皇上,赶紧让太医救救安陵小姐——”
安陵扬心里的血开始流了,他心痛,他的拳头狠狠的握在一起,咯嘣嘣的骨节声,他大步朝着皇上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