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银杯。
轩辕泽端过杯子一饮而尽,转过头说,“你很有心。”
“侍候殿下是我们的本份。”杜盈盈温婉的说道。
“好了,没什么事,你跟我去一趟天牢。”轩辕泽坐了片刻,便跟一直低着头的灼儿说道。
“我?”杜盈盈问道。
“不,安灼儿。走吧。”轩辕泽不再拿正眼看任何人,灼儿看了一眼杜盈盈,便急急忙忙的跟着轩辕泽离开了。
……
安陵扬心里着急的很,他在担心他的好妹妹吃苦,他总觉得这汗血宝马品种不是优良的,否则不会跑的这么慢。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过去的日子里,安陵梦的欢声笑语,刁蛮搞笑,可爱古怪,他咬了咬嘴唇,不经意间却已经将下嘴唇咬破了,他没有觉察到丝毫的疼痛,他的心里只想着赶紧把那个害人精的公主抓回来,把他的梦儿救出来。
远远地望着前面的车马队伍了,安陵扬快马一鞭,急忙赶上去。
“你是何人?居然敢拦信风王子的车驾?”前面的军官吼道。
一大队人马停在路中央。
安陵扬嘴角露出了一丝恶狠,他眯起了俊秀的眼镜,细长的眸子闪着寒光。
“把你们的四公主留下,我可以饶其他人不死!”安陵扬的语调不高可是却寒气逼人。
“你是何人?”耶律青骑着马上前问道,“语气如此猖狂?倘若是英雄好汉,我耶律青也算是敬仰,倘若只是毛头小盗,你也不必在这虚张声势了。”
安陵扬仰天大笑,这一笑倒是让耶律青的宝马后退两步一阵嘶鸣。
“看来这位朋友也算是英雄好汉。”耶律青双手抱拳,“敢问英雄如何称呼?”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安陵扬!你识相的把你们的什么四公主给我放下,倘若她真的没有杀人,也不会有人冤枉她,我自会负荆请罪将她安然送回信风国,倘若她果真是害人了,那么自然要她承担,天下人都知道信风人事敢作敢当,倘若连堂堂的四公主殿下都如此的胆小怕事,就不怕被天下人笑话?”安陵扬瞬间将心中的所想一口气说了出来。
“原来是安陵将军的公子,难怪我觉得看上去英雄胆色汇聚于身呢?可是你说的这件事,怕是——”耶律青不想承认这件事,毕竟承认了,就会引起两国的战乱。
“哥哥!”谁知四公主从车棚内钻了出来,利索的跳下车,来到了马前。
“他说得对,我既然做了这件事,我就要去承认,哥哥辛苦你回去取了解药拿来夏西国,我钟情于四皇子,倘若他真的死在我的毒下,那么我也不想苟活,我本想自首的,可是介于众姐妹的相劝我没有勇气。”四公主一脸的真诚。
“四妹!哪里是你的事?不可胡说,难道你的病还没好?”耶律青想制止四公主。
“哥哥,我不想让自己的内心一直在纠结了,难道我要告诉你,其实我的初衷是想害安陵梦,你才会让我去自首么?”四公主咄咄相逼,言辞毫不妥协,仿佛下定决心,她第一眼看到兰陵润的时候便觉得那是她命中的良人。
“四妹!你糊涂!”耶律青不想因为这些儿女私情影响了两国的邦交,这次如果真的起了战事,恐怕信风会在表面上落了口实。
“哥哥,你不要再说了,我自己做的事,我会自己承担,我本来就是最不讨父王喜欢的一个,他嫌弃我的母亲是个促使的侍女,不曾正眼看过我一眼,我也不想再回到他的身边!”四公主倔强的说着,可是那声音却如天籁般的动听。
“三王子,既然四公主都愿意承担此事,我们做男人的难道还不如一个女子的心胸宽阔?敢于承担?”安陵扬紧紧地盯着耶律青的脸色。
“好吧,四妹,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
“哥哥,你回去了让父王下一道诏书,就说我已经死了,信风国早已没有什么四公主了。”四公主说完便朝着车后走去,从侍卫的手中牵过一匹马,纵身跨上去,朝着安陵扬说道,“英雄,普天之下怕是很少有人敢一个人拦我哥哥的车架,就算是夏西的皇上,恐怕也会带着精兵前来,你却一个人就来了,让我好生佩服。”
安陵扬说道,“当一个人在你心中的地位至关紧要的时候,什么摆在你面前,都不是问题,哪怕是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