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谢湍意非但不介意梁崇以前的身份,还看出了她最大的顾虑,主动提出入赘。
话都说开了,谢湍意还做了最大的让步,梁崇想,是该找他开诚布公地谈谈。
顺便解释一下昆图给她送鹿角帽的事情。
自己绝对不是想脚踏两条船。
不然他俩的事,只会越拖越凉。
食不知味的吃过晚饭,梁崇一直等到天色暗了,才忐忑的过去学堂门口敲了敲门。
结果等了许久,谢湍意才慢吞吞地过来开门,他的手上没有拿灯,四周黑漆漆的。
也不开口说话,静静的站在门口。
见此,梁崇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开口,“我们谈谈。”
谢湍意沉默了许久,久到梁崇都以为他不想谈了,他才对梁崇说道,“进来吧。”
谢湍意的这间小屋,对比上次梁崇来时,有了一些微小的变化。
桌上多了两个杯子,屋内的凳子也变成了两个,有一个上面还盖了一层软垫,明显就是为她准备的。
梁崇的眼睛酸涩,谢湍意确实很是用心。
虽然有两个凳子,但谢湍意这次仍旧坐在炕上,安静的看着梁崇。
要说的话太多,一时间,梁崇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了想,她决定从这两天的事情入手,“梅儿姐的事情,谢谢你,要不是你,梅儿姐她……”
“我不想听这个……”,见梁崇连说好话都找不到重点,谢湍意快速的打断,心里很委屈,语气也冷冷的。
“呃……那你想听啥……”,梁崇摸摸脑袋,实在是不懂他的想法。
结果谢湍意跟个锯嘴葫芦一样,又不说话了。
没办法,梁崇只能一边借着油灯昏暗的光线观察他的脸色,一边试探性的开口。
“我以前的经历?”,谢湍意面无表情。
“你入赘的事情?”,还是面无表情。
“不该瞒着你?”,得,谢湍意直接别过了头。
“那顶鹿角帽?”,谢湍意猛的转头,黑洞洞的眼睛盯着梁崇,一副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的架势。
梁崇来时的忐忑一下就消散了许多,甚至都有些想笑。
毕竟在她这里,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比这个重要,鹿角帽这件事反而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我并不知道这顶帽子的含义”,见谢湍意挂着脸,梁崇将帽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释了一下。
谢湍意听了,面色稍微有些好转,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三句话,“他比我好么?”
“呃……自然没有。”
“你对他有意?”
“也没有……”
“那你下次不能再收别的男子给的东西了。”
“嗯,我保证”,梁崇像哄小孩一样的举双手发誓,家里有个醋坛子,她哪里敢收第二次。
保证完,梁崇趁热打铁,又问他,“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并说了吧。”
谢湍意一直板着的脸放松了很多,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连日来的不安和烦闷都消失了,像一朵枯萎的花重新焕发了生机一样。
自己还是阿崇的第一选择,嘿嘿。
想了想,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阿崇,你是喜欢我的对吧,那为何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