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手中的手机,毫不犹豫的摔在瓷砖上,任由他散落一地,田列,马上就来到了房间,以为有其他的闯入者,看到了地上的残骸,才缓缓的舒了口气,带上门,看来强志的话没错了,他说,白歌儿就是一祸水,专门祸害远扬,她多呆在远扬身边一分钟,远扬就得多买一百份保险,才值回报价,当时只是当笑话听了,但是现在真正看到了,还是不禁为他担心。
自己的父亲——田老七,一直就在连一帮,跟老帮主就像亲父子一样,自小就和远扬、强志一起生活,开拓连一帮的事业版图,现在看来,当初的决定是没有错了,平淡的生活不适合自己,刀枪无情的日子才是真正能让人感到自己活着的方式,而有些人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坐在车中,拉了拉真丝的晚礼服,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朱子东刮刮白歌儿柔弱的鼻翼,不肯放过一个细微的动作,“没什么,就是想起和媚媚一起‘又上学’的日子!”
白歌儿摇摇头,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止住了笑意,两个人都没有出声了,朱子东看着闭目养神的白歌儿,刚想溜出去的话语又被吞回腹中,她跟平时不太一样,多了一份自然和距离,她到底听到了什么?
白歌儿的允诺并没能让自己高兴起来,更多的是做了一场不痛不痒的美梦,可是不管过程如何,结果达到了,那又有什么关系,看着待在歌儿无名指上合适的钻戒,内心多了一份释然,或许,时间才是最好的忘情水,喝的越多,越能够明白自己无所谓的情感,从而继续追寻下一段感情,开始重复的旅程,周而复始,直至死去的那一秒。
没有恋人的亲昵,没有亲人的温情,没有朋友的热络,有的只是一分洗净尘华的宁静和和平,一切都恢复到世界的最初,混沌不开,日月不分,阴暗不明,有的只是呼吸,静静的呼吸。
手指上的异物是如此的契合自己的手指,上次扬哥哥送的那一枚还稍微大了一点,想起和扬哥哥一起去餐厅吃饭时还得等了好久的座位,其他不认识的人过来聊天,无聊的很,就像今天一样的无聊,冷冷清清的没有其他的人,没有当时热闹,也没有当时的甜蜜,泪水无声的划过脸颊,慢慢的被子东哥的外套吸收,不留一丝痕迹。
在外人眼里,子东哥对自己真的是无微不至,至少自己就是这样认为的,没有想过其他,谎言还是另有所图,可是为什么真相总是这么伤人呢,自己知道,自己没有能够迷惑一个正常男人的才与貌,更没有独特的媚与惑,只不过是因为爱上了另一片自己心中的天,结果是简单和直接的,可是,过程却打破了自己的自信面具,世上原来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多人关心自己,只不过是自己一直乐此不彼的做着一个跳梁小丑!
沐浴过后,微湿的头发有些黏人,吹干一头无奈和寂寞,推开了朱子东的房门,浴室的流水声缓缓传来。
“歌儿,我马上出来——”
隐约的感觉到有人闯进来,又马上没有动静,心里猜测很有可能是歌儿。
静静的等待着,这个即将和自己结婚的虚伪男人,可是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又不做作呢,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境界吧!
没过5分钟,朱子东便围着浴巾,出来了,头发上还残留着一些温水,哗啦哗啦的落下来,将头发擦了擦,不禁想起扬哥哥以前总是细心的帮着自己擦头发,而自己也是一般的大意。
“我帮你擦擦头发吧!”
白歌儿熟练的将毛巾盖到朱子东的头上,慢慢的擦拭,两个人就这样相持坐在一起,马上用吹风吹着朱子东已经剪短的头发,他的发质粗黑硬重,就跟某个人一样。
吹风不停的转动着,白歌儿尽量将吹风的位置离得有点远,这样比较不伤头发一些,“呃!”
朱子东握住白歌儿的手腕,“手这么凉,来把外套披上!”
没有拒绝,果然穿上外套后觉得心不那么凉了,“我想提我唯一的一个要求,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
再次坐在柔软的床上,拽住床单,释放着心里的压力,看着白歌儿一副上战场的情形,心里略微的猜到她想说的话,可是这件事情……
“我想留下这个孩子——”不管任何的后果,白歌儿豁了出去。
朱子东的脸马上结成冰,有点烦躁的将手插入头发中,才发现早已变成短发,只好放下了,“歌儿,我希望你能够想清楚,我一直都反对你要这个孩子,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和慕容远扬商量一下,毕竟他才是孩子的父亲……”
还没说完,便被白歌儿打断,“即使他不要,我也还是要!”
“歌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即使婴儿活了下来,你难道想要它一辈子都没有母亲吗?”
朱子东不禁想起第一次在海边遇到她时的倔强和不屈服,冷漠的眼神第一秒就拽住了自己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会有如此的仇恨,就像自己一样,结果相处的时间越久才发现,她只不过是受了一个较大的不能接受的刺激,被男朋友甩了,孩子没了,那个时候对她来说只能是一种庆幸,接触的越久,越发的感到生命轨迹的奇妙,让人不得不相信,那其实就是宿命!
自己又多了一个同盟军,虽说是个女人,却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女人,没人知道我的存在,也没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她只是一个活死人,用耐心和温馨去收买她,用物质和安全去征服她,给她装备最致命的武器,可惜啊,在最关键的时刻,她撒手不做,让自己顿生挫败感。
可是在自己面前她变得越来越温顺,越来越贴心,让人觉得没了她都不行,把自己当成亲人一样的信任,内心的某根弦总是在不经意间被触动,比如说现在。
气呼呼的样子让人更加的想要怜爱,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他的存在,可是你能多看看你身边的人吗?
如果这是歌儿真正的选择,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有些能够利用的时事资料不用也是怪可惜啊!
克制住想要逃走的冲动,拽紧身上的外套,闭上眼睛,看着朱子东眼里只不过是邀请的讯号而已,固定住小巧的下巴,开始辗转反侧,柔情蜜意融入其中,甜蜜的滋味让人难以割舍,松开差点就无法呼吸的小人儿,抚摸着她的长发,沉醉在这一刻柔情中,这么卑微的她还真是少见啊!
轻轻的托起她的下巴,就这样看着有点迷茫的她,白歌儿不敢睁开眼睛,前一秒,自己的双手已经抵到了他坚实的胸膛,只能暗自平息着内心不知道如何转动的气息,做着垂死前的挣扎。
“你不敢看我?”将白歌儿扑倒,眯着眼,看着身下的胆小人儿,白歌儿侧过头,不想面对此时的朱子东,更不敢沉迷在他的柔情中,哪怕这一切都只是假象!
看着白歌儿将头侧到一边,怒气莫名其妙的被撩起,掐住她细嫩的下巴,“为什么不敢看我?”
下一秒,下巴吃疼,不禁叫出声来,游走在歌儿身上的大手也顿时打住,闪闪的泪光浮现在眼中,脸颊也红红的,估计被自己吓坏了,小声的呢喃道,“孩子……”
不知道该骂自己是畜生还是自制力太弱,只好将歌儿搂入怀中,静静的安抚着,可是这有跟大人一巴掌后给颗糖有什么区别,想起歌儿现在怀里的孩子,目光不禁又沉了沉,它,还真是……
歌儿哭的累了,慢慢的倦了,小心的将外套脱掉,压好被子,自己也躺了下来,脑海里不禁浮现白天的画面。
“朱子东,你最近工作可顺利?”义父一贯的日常用语,侧身小心而又熟练的浇着娇嫩的百合花苗,小心的逗弄着。
“义父,一切都很顺利,您不用担心……”朱子东站在一旁,估计又是有所催促了。
“你们都是我挑选的,我嫩不担心吗,彼得已经找到他的真爱了,并且在神父面前立下了誓言,相信,不就过后一切都会雨过天晴的,而你好像最近都没什么消息啊!”Smith先生说的一脸凝重。
“我马上会向歌儿求婚,如果有结果的话,很快我也会有消息的……”可是不知道歌儿会不会答应,又或是故技重施。
“我们年轻的时候荒唐够了,回过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走了很多的弯路,可是以前却觉得那是捷径,想给你们提个醒,可是理智又告诉我,既然我已经走了,为什么不允许你们再去走,等到回头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错过的是什么样的珍贵与财富!”
语重心长的说完这段话,朱子东内心也明了许多,不再做过多的停留,这时义母走了进来,“聊什么呢?”
倒上两杯咖啡便开始细细的品尝起来,看着朱子东离开的背影,“你们不会说了我坏话吧?”
“怎么会呢,我只不过是指点一下而已,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嘛!”
两人的斗嘴以一场热吻结束。
看着歌儿平静的睡容,硬是压下不该有的燥热,步入梦乡,心里也有了自己的决定,或许,这一次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算计,更多的是坐收渔翁之利而已,轻轻的将歌儿的手握紧,或许,这样才是真正的天荒地老吧!
看着有点陌生的天花板,刚想翻个身,却没想到手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醒来啦!”
白歌儿张着樱桃小嘴,一下子不知所措,偷偷的检查了下衣服,还好,“子东哥早!”
乖乖的打着招呼,低着头,想伸出手,可是却被他握的更紧,“慕容远扬来美国了,今天会来拜访我们,好好收拾收拾吧!”
“什么?”慕容远扬要来,自己没听错吧,这不禁让歌儿更加怀疑朱子东和慕容远扬的关系,为什么朱子东不放过扬哥哥,为什么连自己也不放过,他是不是想伤害扬哥哥,无论如何自己在活着的一天就不会让他得逞!
“傻丫头,他是来看你的,说很久没联系你,怕你出事……”朱子东耐心的解释着。
“我能出什么事?”还是多担心下自己吧,白歌儿突然间没什么好气,无论是朱子东还是慕容远扬,为什么总是这么的自以为是,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呢?
梳洗过后,“等等,戒指!”
温顺而又不太甘心的将戒指套了进去,露出一个有点勉强的笑容,“歌儿,我知道你不开心,我从来都舍不得你离开我,但是,这个宝贝真的令你如此难以割舍,我,尊重你的选择,可是慕容远扬作为孩子的亲身父亲,他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并且做出一部分决定……”
白歌儿稳住身形,转过头来,“子东哥,谢谢你,我会的!”
没有嚣叫,没有疯狂,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白歌儿不禁开始佩服自己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吧,就当他还是那个令人觉得安全的守护神吧,毕竟,在这里还有个曾经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人。
看着镜子,竟然有一种恨嫁的冲动,擦了点唇蜜,拿起化妆品马上又放下,还是素颜吧,毕竟对孩子不好,已经两个多月了,可是肚子还是没什么动静,当初金医生建议再去医院检查一下,过了一段时间终于下定决心,果然是怀孕了,胎儿9周,和蔼的医生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自己第一次觉得那个地方也不是那么的冷冰冰!
要是自己早一点放下高贵的自尊心,又或是远扬早一点向自己求婚,或许自己就不会离开台湾,不会再到洛杉矶,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尴尬和心疼。
有钱难买早知道,跟何况自己现在还是身无分文,完完全全的一个负资产阶级,巴雷特家族的米虫一只,完完全全的衣食无忧啊,可是,为什么还是会闷闷不乐呢?
突然间有点想媚媚,想在学校一起的同学和老师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明明告诫过自己一百遍不要再想起慕容远扬,免得让子东哥看出端倪来,可是心的方向为什么不受控制呢,想起马上又要见到他,心跳的更快了,他是单纯的来看我,还是另有目的,想起之前惊魂的一夜,白歌儿的心揪紧了,不要扯出什么岔子才好!
安静的被朱子东牵着,就像是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一般,面露微笑,或许,肢体语言会比口头话语更有表现力,至少现在自己过的很好。
慕容远扬作为客人,是在巴雷特家的住宅接见以示对尊贵客人的尊重,看着心里,场面是十分热闹的,大家喝着比较温和的伯爵红茶,慢慢的品味着下午悠闲而又有限的时光。
从股票、房地产、创业板、公司扩张再到国际政治关系,环球贸易,现场的男人聊得是不亦乐乎,Smith夫人脸上的笑容也是完全的无懈可击,而自己缺少了一分坐在这里的理由,只是静静的坐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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