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啥也不说,胡夫人以为他头部受了伤,赶忙抱着他的头看个不停。
站在不远处的何梦伊十分好奇,问道:“伯母,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胡夫人疾步走到她面前问道:“伊儿,你远山哥哥怎么变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傻子?”
这句话胡远山倒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嗔怪道:“母亲,别胡说八道,山儿是在思考刚才生的事情。”
胡员外在他的头上拍了一巴掌说道:“山儿,不许这么说你母亲!我们刚才问了你半天,你一言不,我们当然会误认为你是傻了。”
胡远山转头看了看父亲,嘴一撇,难过地说道:“父亲,山儿错了,山儿不该带郑公子去皇城。”
“什么?”胡员外愕然道,“你也太任性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苦你姐姐?”
郑德云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跪在胡员外面前说道:“胡员外,是我再三要求远山贤弟帮帮我,他不忍拒绝才答应了下来,要怪就怪我好啦!”
说完耷拉着脑袋静静等待着胡员外的责骂。
“怪你又有何用?”胡员外气不打一处,“皇子遇害案的幕后主使完全有可能是全皇后或杨德妃,他们定会找人盯着莲儿,随时准备将她彻底打败,莲儿在后宫的处境已经非常危险,你们怎么可以跑去找她?”
见父亲对郑德云严加指责,胡远山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看着胡员外毅然说道:“父亲,孩儿甘愿接受家法处置,请不要再斥责郑公子,郑公子去皇城求见姐姐,也只是想安慰安慰她。”
“你们都起来去休息吧!”胡员外侧转身说道,“明日一早,我会让吴管家将你们送出临安府。”
稍停,他正色道:“山儿,以后没有为父的允许,你绝不可再贸然回来!听到没有?”
胡远山道:“山儿听到了!”
回到侍中府的张生与心里同样很忐忑,他一是怕贾似道又有什么阴谋,二是怕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尽管父亲已经和小妾就寝,他还是拍响了那道房门。
房间里,张侍中披上衣服后问道:“是与儿吗?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吗?”
张生与道:“父亲,正是与儿,由于事情太过紧急,与儿怕出大事,所以不得不来叫醒你。”
张侍中让儿子去书房等他,并说自己随后便到。
张生与的一番讲述让张侍中的手心直冒虚汗,以他对贾似道的了解,他预感到许诺已经中计,胡贵妃将会有大麻烦。
“与儿,你好生糊涂!你不仅不劝阻胡远山,还跟他一起去皇城。要是右相确认你和胡远山走得这么近,那他定必会怀疑我,到那时,我还怎能当左相一脉的细作?”
张生与低着头道:“我以为会神不知鬼不觉,谁知竟有人会跟踪我们?还现我们回到了溢清茶楼。”
“但愿跟踪你们的人并没有认出你,否则我们的身份都会败露。”张侍中紧缩愁眉道。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贾似道决计要尽快将手中的这张牌打出来,从而让对方手猝不及防。
翌日早朝时,待行过君臣之礼后,贾似道手持笏板出列说道:“启禀皇上,臣有本要奏!”
宋度宗知道他通常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所以懒洋洋地回道:“贾爱卿请说!”
贾似道很清楚自己的话一说出口必定震惊满朝文武,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有证据显示,昨夜,胡贵妃竟然跑到后苑与四个蒙古人相见。”
他的这句话让朝堂上一片哗然,那些拥护他的人甚至唯恐不乱地说道:“这可是通敌卖国的大罪啊!”
惊惶不安的程左相很快便挺身而出,他怒视着贾右相说道:“右相大人,你如此这般地污蔑贵妃娘娘,意欲何为?”
贾右相毫不心慌,只听他朗声说道:“传后宫内监小路子、贾府家丁张小四和步军司赵虞侯。”
听到贾右相的喊声后,三人依次进入朝堂叩见皇上。
宋度宗本以为贾右相定是在栽赃陷害自己的爱妃,可当他见到竟有三个人站出来作证时,心里也不禁开始怀疑和慌乱起来。
程左相、罗寺卿和张侍中不约而同地暗叫不好。
贾右相先问道:“小路子,你昨晚在后苑里都看到了些什么?快快如实向皇上禀报,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