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远山突然想起张侍中乃左相一脉的细作,自己堂而皇之地跑来找张生与未免有些冒失,于是赶忙问道:“与哥,我们这样做怕不怕暴露令尊的身份?”
张生与扶了扶自己头上的芙蓉花说道:“山弟放心,我已经交代手下密切注视来往茶楼之人,若有异样他们会及时向我禀报。Ω笔趣阁WwW.biqUwU.Cc”
张生与的动作让胡远山又忍不住笑,何梦伊见他老是这样,轻声提醒道:“二哥何故总是偷笑?这多不礼貌!”
张生与听得真切,心里也很是纳闷儿,问道:“山弟是觉得我头上的这朵变色芙蓉花不好看吗?”
胡远山大惊小怪地说道:“这花插到头上还会变色吗?”
“当然不会呢!”张生与将头上的花取下来看了看说道,“我觉得挺好看的,要不我叫人摘一朵来给你戴戴。”
胡远山吓得不轻,他无法想象自己斜插一朵芙蓉花会是什么模样,忙起身道:“不啦!不啦!愚弟乃习武之人,从不插花!”
张生与隐隐觉得胡远山似乎与往常大有不同,却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同。
随后,张生与谈起了远赴福州的张庄民,说近日终于收到了他的密函。张庄民在来信中说,陈宜中觊觎临安府知府一职已久,现在贾似道抛出这个诱饵,驱使他招兵买马去剿灭护**,他表现得非常积极。张庄民还说,贾似道非常谨慎,为预防有诈,他又另派了一个心腹去福州,说是协助张庄民,实是对张庄民进行监督。
聊起这些大事,胡远山的心骤然紧蹙,他知道文天祥率领的护**最终将全军覆灭,可他却无力改变历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生。
胡远山不想再继续谈下去,遂起身走到外面的观景台上,何梦伊和张生与也都跟了出来。太阳渐渐西沉,近处的西湖和对面的孤山都笼罩在金灿灿的余晖之中。湖上隐隐有笛声和歌声飘来,胡远山不禁想起了林升的那《题临安邸》,遂轻轻吟诵道:“山外青山楼外楼, 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 直把杭州作汴州。”
他的吟诵引起了何梦伊和张生与的强烈共鸣,作为有志青年,他们何尝不想助大宋收拾江山河,可他们哪有用武之地?
张生与喟然长叹道:“如今,且别说打回汴州了,怕是连这杭州也未必能保得住啊!”
何梦伊也一改轻松的模样,语气凝重地说道:“6放翁的那《示儿》何其悲壮!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6放翁的这个宏愿怕是永难实现了。”
张生与道:“蒙古人还真是可恨!他们诱使大宋联合抗金,灭掉金后又将矛头直指大宋,真是狼子野心!”
胡远山顿觉生活在这样一个乱世真是天可怜见,不禁又萌生了穿越回现代的想法。
不觉已近黄昏,他们回到茶楼,临窗观察着楼下的动静。不时,一个身形与菊山后人颇为相似,容貌却大相径庭的人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考虑到郑公子出于安全考虑有可能易容,胡远山认定他便是他们在等待的人。
张生与让胡远山和何梦伊呆着不动,自己却疾步下了楼。少顷,他把疑似郑德云的男子带了上来。
男子进入雅间后,用手轻轻一抹,瞬间便像变魔术似的换了一副面目,果真就是菊山后人。
胡远山不想让郑德云知晓张生与的真实身份,只介绍说他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因为武功了得,将参与他们的行动。
何梦伊和张生与都久仰菊山后人的大名,如今能一睹其尊容,都倍感荣幸,纷纷索要字画。
郑德云本就觉得他们为达成自己的愿望敢于涉险无以回报,遂爽快地说道:“没问题!笔墨伺候!”
只需半个时辰,郑德元便潇潇洒洒地挥就了三幅作品,分别赠与了胡远山、郑德云和张生与,三人喜获名家墨宝,都高兴得像是个孩子。特别是胡远山,一想到将这幅作品带回现代必能卖个好价钱,他就难掩激动之情。
就在这个时候,溢清楼的管家来报,晚膳已经备好,张生与遂带着三位客人来到了观景台。为便于欣赏西湖夜景,他特意令人将餐桌搬了出来。
早就到了上灯时分,湖畔的木楼全都灯火通明,天上又正有一轮皎洁的明月。月色下,灯影里,西湖比白日里平添了一份朦胧和雅致,美得让人心醉。清风徐来,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桂花香。
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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