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强将手下无弱兵,知道自己不会有活路。”
他吓得浑身发抖,死闭着眼怪叫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夏离子又给了他一脚说道:“饶你也不是没有可能,只需你如实交代是受何人指使。”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开眼一看,暗害他们的可不就是京畿提刑司中身手最为不凡的捕快夏离子和庞大新。两名捕快都有一些传奇故事在临安府的坊间盛传,他也亲眼见过他们缉拿要犯,自然不陌生。
他跪在地上,咚咚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说道:“夏爷爷,庞爷爷,小的是受洪知府指使前来盯梢,请两位爷爷饶了小人这条狗命。”
“哟!还算有点见识,知道爷的尊姓!”夏离子道,“不过,你的生死将由罗大人来定夺,你要是还能有点利用价值,相信罗大人会给你一条生路。”
言毕,他对着庞大新说道:“庞兄,快给他疗一下伤,以免他失血过多而死。至于那具死尸,就交给我来处理。”
两人分头行动。
一盏茶的工夫后,他们骑着那两匹枣红色的骏马,带着脸色惨白的阿炬,追赶罗提刑而去。
听了他们的汇报,罗提刑一点都不意外,胡员外夫妇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罗提刑,都是在下不好,在下和夫人不该跟着来添乱。”胡员外很是惭愧地说道,杨芙也难掩愧疚之色。
“没关系,员外和夫人无需太过自责。”罗提刑宽慰道,“本官早就知道奸相对你们的一举一动盯得很紧,所以才会让两位捕快小心防范。到了湖州见过爱子后,你们在要尽快返回临安府,以免奸相有所察觉。”
“在下谨遵钧旨!”胡员外抱拳道。
见阿炬面如土灰,四肢瘫软,罗提刑没有当即审问,怕他受不了马背上的颠簸,罗提刑还吩咐夏离子和庞大新将束手的他抬到自己乘坐的马车上。
接着,夏离子骑着马在前头开路,庞大新则负责殿后,一行人继续向湖州进发。
春意渐浓。道旁的垂柳已被二月的春风裁出了一些新叶,人家的屋前屋后,已有零星的桃花、杏花、李花在争春。田野里,麦苗青葱一片,春水在阳光下泛着光点。
春光无限好,胡员外和杨芙都忍不住掀起帘子来观赏,先前的不安很快就释然,他们又开始憧憬起与胡远山的久别重逢。
进入湖州德清县地界时,日已中天,他们找了一个酒家用了午膳。一路的颠簸让阿炬伤情加重,以至昏迷不醒,罗提刑只得让夏离子去找个郎中来给他疗伤。
庞大新不解其意,嘟囔道:“罗大人,这厮不是什么好鸟,干脆杀了,何故还要救他?”
“闭嘴!”罗提刑道,“本官时常告诫你要用脑,可你为何还是猪头一般?有此活口,左相大人想要参洪知府一本那就容易多了,他是奸相在临安府最主要的爪牙,拔掉他对我们大有裨益。”
庞大新一脸窘相,他先是捂着嘴,待罗提刑教训完毕才说道:“请恕卑职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