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操办赏花宴而忙前忙后,精神头十足,侯爷和世子心里也松快了不少。由于来的都是女眷,设宴在侯府后院的听雨轩,听雨轩里,花团锦簇,春光融融,景色清雅宜人。
要说最最期待赏花宴如期而至的人,一定是非那世子爷莫长流莫属。一直在留意后院的来客中有没有他期盼已久的人来,结果大失所望,承恩伯府的凤三姑娘,并非他要寻觅的人,名讳也不是凤紫燕。
莫长流心中一时之间千回百转,凤紫燕明明住在承恩伯府,但是她并不在此行,可以肯定她一定和承恩伯有关联,那么凤紫燕到底是谁?也有可能是凤家本家客居在伯府的女儿,还是说并无凤紫燕此人。
莫长流每天都派眼线守在承恩伯府对面的飘香斋,只要他的小仙女一出门便会让他立马知晓,就是一个月之久过去了,只在伯府的后院隔着一条街偷偷见过她一面,就再也没有音讯。那么究竟有何办法才可以接近她,只好吩咐凌十三继续打探消息。
听雨轩里一应女眷谈笑风生,花园的花正在盛开,垂丝海棠和玉兰开的正盛,落英缤纷,花飞蝶舞。
小花厅里,侯夫人闵氏拉着各家的姑娘看得眼花缭乱,和各家夫人拉着家常。喝茶、聊天、逛逛花园,夫人小姐姐们说着京中的趣事,一时之间气氛活络,好不热闹,作东的侯夫人闵氏在言谈交际之间,观察着各家姑娘,身边的徐嬷嬷跟在身侧,看着侍女们进进出出,招待着夫人小姐们的一应事宜,直到申时才陆续散去。
听雨轩在客人们陆续散去之后,归于平静,大丫鬟秋水在给侯夫人捏肩揉背,徐嬷嬷也在侯夫人的示意下坐了下来。
“夫人今天也甚是劳累了,要进进补才行。”徐嬷嬷有点担心侯夫人过于劳累,怕她会有不适,毕竟主子过得顺心下人才有出路,但见主子面色除了稍有疲态并无不妥,在心里为主子感到高兴。
“是有些乏了,就是府里后院的事也就指望我去操办了,我要给长流选个好姑娘为府里开枝散叶,侯爷一个大男人哪懂怎么相看儿媳妇。至于长流,这人就会糊弄我,要找个什么样的也不表态,我就是劳碌命。”
“是是是!夫人!就靠夫人你啦,奴这些年也是靠着夫人你才过上松快的日子。”徐嬷嬷不敢接着话说男主子们不好的话,顺着侯夫人的话题转移了话题。
“你啊你!我还不知道你,还学起人家小儿女说话打趣起我来。”侯夫人对自己这个心腹多有看重,开起了玩笑。
“夫人,婢子们都指望着您过活,夫人一定要身体康健才好,”侍女们见主子心情不错也跟着玩笑。
“你们也是跟着劳累了一天,今天事情办的顺利,明天都歇息半天,轮流上值即可,从我的私库里出30两给大伙加菜。”侯夫人闵氏今天考量了好几个姑娘,心里有计较,心情颇好。
“夫人,哪里话,为主子效力都是我们的本份,府里的主子宽厚,我们都偷着乐呢!”徐嬷嬷表示忠心。
“婢子谢夫人,我给夫人再按按脚,这样更活泛。”秋水马上当场表示要卖力的服务主子。一时之间屋里的侍女嬷嬷们都表示感谢和欢喜。
比起后院的气氛和谐,前院九华庭却气氛低迷。书房里莫长流一遍遍的写着一个名字,全是凤紫燕。他不擅长丹青,画不出少女的音容笑貌,与她的交集仿若是梦,无一样事物可以佐证他们曾有交集,什么都不曾留下,原来以为已经把握了一切,不过是虚幻如泡影。找不到她,他的心在徘徊。命运让他们有了交集怎么能就此不再纠缠,哪怕她毫不知情,他也要纠缠到底,莫长流觉得自己已疯魔。
皇宫慈宁宫中,凤太后手里的鱼饵撒在鱼池里,暗卫有事前来汇报。
“参见太后,太后金安!”凤太后把最后一点鱼饵散落鱼池,看着鱼池里的锦鲤一哄而上争先恐后的接着鱼饵。
“起吧,有事报来?”凤太后转身看着暗卫。
“回太后,有人打听承恩伯府里有没有一个名讳为凤紫燕的女子,是固山侯府世子在打听。”暗卫挺起腰身依然单膝跪地着回话。
“不必理会,目前还不能让他知道有关长公主的事,让承恩伯府的人闭紧嘴巴。”太后与承恩伯府的关系并不亲厚,她的娘家在她踏上荆棘之路不曾为她做过什么,凤家有心想要为她做些什么,也是有心无力。
太后挥手示意暗卫退下,随手捻起一朵海棠。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是稀罕不起来,尤其是男人,他们对女子便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