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丰氏若兰有孕的消息,不由便与惠婆子商量起来。睍莼璩晓
“你去开了库房,我记得我还有些上好的血燕,你拿出来,一会随我去时,一道拿了过去。”
惠婆子却是有些犹疑的道:“全都拿去?”
“嗯。”
见惠婆子没有立刻下去,反到是欲言又止的看了自己,丰氏摆了摆手,屋里侍候的人便退了下去,她这才抬头看了惠婆子,“妈妈可是有话要说?”
惠婆子犹疑的道:“太太,虽说您觉得大公子是个有出息的,往后小公子和姑娘都要他帮扯一把,那您有没有想过,让大奶奶劝劝大公子入仕?”
“入仕?”惠氏愕然的看向惠婆子,“这我到从没想过。”
惠婆子默了默,轻声道:“这再有本事的人也得当官才能惠及亲人啊。”
丰氏默了一默。
惠婆子又轻声道:“往前这话不好说,现如今既是大奶奶有喜了,大公子便是不为自己,为奶奶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再如从前那般,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丰氏点了点头。
蓦的便想起她生下杜丹南的次年,杜宜要求大公子下场应试,却为大公子所拒,杜宜红了眼要他给出个不下场的理由时,大公子高昂着头,目赤如血的瞪了杜宜,咬牙说了句,“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最是读书人!”
气得杜宜狠狠的打了大公子一顿,自那以后父子反目,大公子一年只逢年过节才会与杜宜见上面,平时就似是这个府里没他这个人似的!
丰氏叹了口气,轻声道:“这话谁都劝,偏只有我不能劝。”
“可是,太太……”
丰氏摆了手,示意惠婆子不必再劝。
“你去准备下吧,我们这就去大奶奶那。”
惠婆子没法,只得应了,去开库房取东西。
若兰自是不知道她主仆二人的计量,她这会子正歪靠在榻上,喝着热乎乎的鸡汤。
屋子里,锦儿和黄婵两人叽叽喳喳的正商量着要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什么式样的衣裳。
“用松江三棱布吧!”锦儿最后拍板道:“虽说贵些,可是穿得舒服。”
黄婵也附和道:“嗯,明儿我就出府,去跟丁妈妈说声,再和顾师傅也说声。让她们也高兴高兴。”
便在这时,门外响起小丫鬟的声音。
“太太来了。”
若兰飞快的拿眼去看拿了本书坐在东窗下的江惟清。
江惟清蹙了眉头,虽脸上神色很是难看,但还是站了起来,打算扶了若兰迎出去。
“哎,快回去躺着。”丰氏一见屋子,便见江惟清扶了若兰正欲往外相迎,连忙摆手道:“天寒地冻的,你走出来干什么。”
若兰撩了眼江惟清,显见他不打算接话,便笑了轻声道:“太太难得过来一趟……”
丰氏摆手,对身后的惠婆子道:“妈妈去扶了奶奶回床上躺着。”
惠婆子应了声是,便上前去扶若兰。
江惟清退到了一侧,让出位置。
“我去书房看会儿书。”
不待众人开口,江惟清便退了出去。
屋子里略静了静,下一刻,响起若兰谦意的声音,“太太,夫君他……”
丰氏笑了笑,拍了拍若兰的手,柔声道:“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
若兰眼见丰氏神色不似作假,长出了口气。
成亲前,她也担心过丰氏是继母,膝下又有亲生子,怕日子不是那般好过,不想丰氏并不如传言所说那般工于心计,她在这府里比在谢府过得还自在。
丰氏见若兰神色一松,长吁口气的样子,轻声道:“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这往后凡事都要多注意些。”
“是,适才夫君也说了。”
丰氏想了想又道:“或者,你们在这院里开个小厨房吧,你想吃什么,也方便点。”
之前虽然她们也是自己吃,但都是大厨房做好送过来的。若是有了自己的小厨房,那确实方便许多,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都由得自己决定。
若兰早就有这个想法,原是打算找个机会向丰氏提出来,不想这会子,丰氏自己便提出来了,连忙向丰氏谢了又谢。
丰氏摆手道:“这也没什么好谢的,我也是生养过的,自是知道那种想吃吃不到的滋味。你现在月份还小,不知道,等过几天你就会明白,这害喜啊,最是磨人的。”
“你从前爱吃的,可能就会变得不爱吃了。那不爱吃的呢,又突然间爱吃了。”
若兰笑眯眯的看了丰氏。
虽然不知道当年丰氏为何会以韶华之龄甘愿为人继室,但以她现在对丰氏的接触来说,丰氏的大气端方完全能胜任任何一家的宗妇之职。
想来,之所以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必是有着不为人知亦不为人拒的原因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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