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大方爽朗的她,这会子是却是头一低,吱吱唔唔起来。
若兰心下一突,脑中便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轻声道:“你见过四皇子了?”煞妃,狠彪悍
方婉蓉错愕的抬头看向若兰,“你怎么这么问?”
因为你这脸上的羞色都能比得上红盖头的色了!
“我想着,姑父他蒙受圣恩,想来你也是时常出入宫庭的。寻常人想要见皇子自是很难,可于你却是极简单的事,是不是?”
方婉蓉吁了口气,缓解了心中的紧张,点头道:“见过几回。”
“那你这是看上了?”若兰又道。
方婉蓉冷不丁的便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以为是去花园子赏花呢,哪朵好看就选哪朵!”
若兰到是不防方婉蓉这样说,怔了怔后,便如释重负的道:“没看上就好。”
方婉蓉却是不依了,她紧紧的攥了若兰,追问道:“什么叫没看上就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若兰想了想,既然方婉蓉于四皇子无意,那说实话也不会让她难过。
“你表姐夫让我与你娘,我姑母说一声,你还小,嫁人不用急。不如多在娘家扬扬姑奶奶的威风!”
“呸!”方婉蓉笑着捶打了若兰,“什么扬扬威风,我又不是那母老虎!”
“当然了,”若兰连连点头,“你怎么会是母老虎呢?你将来是要做河东狮的!”
“讨厌,越说越没谱了!”方婉蓉按了若兰便狠狠的去挠她的胳肢窝。
若兰笑着连连求饶。
两人打闹了一番,都累得气喘吁吁后,方才停了下来,干脆便背靠背坐在湖石上,抬头看着如洗的碧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话来。
“虽说父亲颇得帝心,但身份总是摆在那,便算是我看得上又如何?”方婉蓉叹了口气,语气愁怅的道:“表姐夫可能没跟你说吧?皇上有意立鄂国公府的常大姑娘给四皇子做王妃,郡主和我做侧妃。”
若兰蓦然一僵,稍倾,似是难以置信的道:“郡主?哪个郡主?”
“还有哪个郡主?”方婉蓉撇了撇嘴,似是自嘲又似是讥诮的道:“当然是瑞郡王府的郡主了!”
若兰倒吸一口冷气,半响才道:“不是吧,她可是堂堂郡主!”
“那又怎样?”方婉蓉叹了口气,闷声道:“她便是再尊贵,能尊贵得过去皇子?再说了,她可是庶出的身份!”
这个时候若兰到真不知道要怎样安慰方婉蓉了。
想来,她是什么如意的,可是唯独她的身份却是致命的弱点!
那些世家百年的公子娶亲不会娶她这样庶出的身份,寻常人家,以方家之尊,方婉蓉又如何能下嫁?
这般一想,她还真是难嫁!
人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其实这话是有误的。想来,皇帝的女儿比谁家的女儿都难嫁!
“想那么多干什么呢?”若兰尽量用一种轻松的口气说道:“只要你不同意,姑父和姑母肯定是不会逼你的。”荷尔蒙式爱情
“那到是。”方婉蓉嘿嘿笑了道:“我爹那天回来,关起门跟我娘说了一晚上。我娘说,要是把我送出去给人做小,她就带着我去跳护城河!”
若兰不由便砸舌,想不到自家看似温婉娴淑的姑姑,还有这样雷厉风行的魄力!可见人常说为母则强,这话是极有道理的!
“行,你真和姑母跳护城河了,年年清明,我一定去给你们烧纸!”
“你个没良心的!”
两人又是一番嘻笑打闹。
原本一个严肃的话题让她两这样东拉西扯的便当笑话说完了!
“我听娘亲说,你今年春上的及笄礼,家里没来得及给你弄,怎么表姐夫也不替你操持一下?”方婉蓉不解的看了若兰。
若兰闻言笑着,探手取了发间的一枝通体白润的碧玉簪,递到方婉蓉跟前,“这是你表姐夫送我的,怎样?”
她是春上出生,嫁进杜家小半旬便是她的及笄礼。
当时丰氏还特意喊了她去,商量着要怎么操持。但之前她与江惟清便说起过这事,她不欲大办!
江惟清当时觉得很是委屈了她,但却又为她的知礼明事很是感动了一番,以江惟清这样尴尬的身份,办不如不办!第二天,他便送了她这一枝玉簪。
“哇,好漂亮!”方婉蓉接在手里,连声道:“是表姐夫送的?”
若兰笑着点了点头。
方婉蓉又问道:“补偿?”
若兰摇了摇头。
方婉蓉还待再猜,若兰却是抢在她前里,柔声道:“是心意,不是补偿。”眼见方婉蓉一脸酸得不行的样子,若兰拍了她道:“你别不当回事,我与你说,我们女人过日子讲究的是个实在,别管什么荣华富贵,男人对你的那份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你温饱不愁才说心意,等你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表姐你才会知道,都是虚的,只有银子才是最实在的!”方婉蓉想了想,严肃的道:“表姐,我想好了,我要嫁个有钱人。”
若兰差点便一头裁倒在太湖石下的花丛里!
她这表妹的理想可真是伟大!
“嫁个有钱人?”若兰打趣的道:“有钱人可都是三妻四妾的,到时候钱是你的了,男人可就不是你的了!”
“切!”方婉蓉白了若兰一眼,无所谓的道:“我有钱了,我还要男人干什么?”
你这是得有多爱钱啊!
若兰很是无语。
方婉蓉似是觉得这话题不适合,飞快的换了个话题道:“下个月的初一,我娘要去娘娘庙上香,表姐,你也一起吧!”
“我回去先与我们太太说一声,若是她同意了,我便使了黄婵与你送信来。”
话虽是这般说,但若兰却已是笃定,丰氏必然是会同意的!
必竟谢文珠的男人可是连杜宜见了都要拱手问一声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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