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
“噗哧”一声,若兰含在嘴里的一口茶,尽数喷在了气势汹汹的若芳裙子上。
“啊!”若芳惊叫着连连往后退,但终究迟了一步,眼见得才新做的水红刻丝福纹素软缎石榴裙上湿了大块的茶渍,当即气得连连跺脚,抬头指了若兰,一迭声骂道:“谢若兰,你这个贱人,你赔我的裙子!”
丁妈妈生怕,若芳会像上次一样突然发难,连忙走到若兰身前,一脸嫌恶的对若芳道:“四姑娘,您张嘴一个贱人,闭嘴一个贱人,怎么说,大姑娘跟您都是一个爹生的,她若是贱人,您又是什么东西?”
“你这老货!”若芳听得丁妈妈那声问,当即火冒三丈,目光咄咄的逼了丁妈妈,怒声道:“老东西,你真以为这谢府没人治得了你是不是?”
丁妈妈当即气白了脸,才要开口,不想,袖子一紧,下一刻,若兰已经站在了她身前。“四妹妹好大的威风!”
若芳哼了哼,狠狠的剜了眼丁妈妈,才一脸讥诮的打量着若兰,稍倾,掩嘴一笑,大声道:“哪里,妹妹威风再盛又如何敢与姐姐叫板!”不待若兰开口,她已经继续道:“妹妹是特意来恭喜大姐姐的,祝贺大姐姐寻得如意郎君!大姐姐,我那大姐夫如何?可讨了大姐姐你的欢喜?”
丁妈妈听着若芳荤素不忌的话,脑仁子便似被针扎了一般,一歇一歇的痛!由着若芳这般没遮没拦的嚷嚷,大姑娘往后还怎么做人!
“四……”
“大姐夫?”若兰抢了丁妈妈的话,一脸狐疑的看了若芳,“四妹妹,这话怎么说?”
“别装了,谢若兰。”若芳一脸鄙夷,幸灾乐祸的道:“你今儿出去不是私会那卢举人了吗?我说大姐姐,枉你平时自恃身份,端的是高贵冷艳,怎的行起事来却这般下流无耻呢?你一个深闺女子这般私会外男,你还要不要脸啊?这传了出去,我谢府的名声都让你一个人给毁了!”
若芳一脸得色,高高在上的审视着若兰。
再没有比这一刻,让她志得意满了!
只,若兰的表现却还是让她小小的失望了一把,她原以为若兰一定会气急败坏的与她争执不休,谁曾想,若兰却是像听别人的故事一般,眨巴眨巴着两只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了她。
“怎么,没话说了?”
若兰摇了摇头。
若芳哼了一哼,不怀好意的瞪了若兰,一字一句道:“我要去告诉爹爹!”
“去吧!”若兰点头道:“不过,我如果是你,不但要告诉父亲,还要嚷得天下偕知,让人知道这谢家的大姑娘是多么的没有礼仪廉耻,是多么的自甘下贱,一定要让全天下的人都唾弃她。那才叫痛快,是不是!”
“你以为我不敢?!”
“怎么会!”若兰冷笑上前,抬手撩了门口厚重的帘子,回头对若芳道:“去吧,赶紧的,趁着这天还没黑,人还没散尽。”
“你……”
若芳跺了脚,狠狠的指了指若兰,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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