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听着里面动静的丁妈妈和锦儿脸色同时白了白。
老爷,怎么可以这样说姑娘!
“原来,我在父亲眼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若兰低垂了眉眼,敛尽眸中痛色,稍倾吃吃一笑,冷声道:“父亲既是这般不喜我,何不将女儿送回京都,让女儿替父亲在祖母身前尽孝。”
谢弘文想不到若兰会说出回京都的话。
谢家老太爷是前朝内阁大学士,隆泰五年,因宦官杨天元勾结秦王发动宫变,囚禁隆泰帝,欲逼隆泰帝禅位秦王。然最终宫变失败,谢老太爷牵扯其间,被迫致仕。不久,便抑郁而终!
那时,他与丁氏正大婚没多久。
太夫人钱氏大悲之下,竟将一切怪罪到丁氏头上,说是丁氏命相不好,给谢府带来灾祸。便连侍疾也不让丁氏上前,但凡有事只交待大儿媳崔氏。
更甚至,三弟弘博成亲之时,竟让人将丁氏拘在了屋里,以至丁氏大怒大悲之下动了胎气,四个月已经成形的哥儿生生的落了下来。
太夫人据此更加断定丁氏是福薄之人,一连往他屋里赏了四个丫头,也就是那时候丁氏落下了病根,虽说后来有了若兰,但却在产下若兰二年后,撒手人寰。
这些事,谢弘文很清楚,身为丁氏身边的一等丫鬟,丁妈妈不可能不将这些事告诉若兰,可若兰却还是提出,她愿意回京都在太夫人面前尽孝。
谢弘文目光诧异的看着若兰。
“为什么?”
若兰看了一脸不解的父亲,真的想问一句,她留在这,跟回京都侍候太夫人,有什么不同?
许是前尘旧事终于触动了谢弘文的心,他闭了闭眼,稍倾开口道:“杜公子的婚事,你若是不愿意,那便算了。回京都的话,以后不要再提!”
话落,目光又落在若兰额头上的青紫,叹了口气,轻声道:“为父待你的心,和若芳,若英是一样的。”
若兰闻言便要开口,不想谢弘文却是摆手,阻止她开口。
“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话落,当真甩手便走,走到门口,顿了顿,回头对若兰道:“不管怎么说,太太这些年来待你不薄,过几天,去给她赔个不是吧!”
见若兰没什么反应,谢弘文叹了口气,转身便走。
若兰直至谢弘文走远了,才身子一软,倒在了身后的榻上,抬手捂了脸,任由眼泪流了满脸。
“姑娘,您真的不用再嫁给那个短命鬼了?”
耳边响起锦儿惴惴不安的声音。
若兰缓缓的移开手,带泪的脸上,绽起一抹苦笑,轻声道:“你觉得她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吗?”
锦儿闻言,由不得便脸色一白,颤声道:“那姑娘这番苦不是白吃了吗?”
“唉……”若兰长长的叹了口气,眼见锦儿和丁妈妈一脸忧色,为免她二人难过,苦中作乐道:“也不全然,不管怎么说,我在这府中日子艰难的名头总算是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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