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任希”将视线转向自己,易风微微的皱眉,眼中的嫌恶毫不掩饰的漏了出来,而“任希”看着易风眼中不加掩饰的厌恶,心中一痛。
微微的张了张嘴,但是确实没有说出什么。
嘴角扯出一个苦笑,自己还真是犯贱,明明是满满的不耐的语气,但是自己却是为了这一句话莫名的心中兴奋和高兴。
因为这是易风从那个时候开始,对自己所说的第一句话。
那个时候,好像是自己告诉她,自己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下了一种毒,需要雪国的一种解药。
似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易风便开始恨自己了吧。
也罢,既然不爱的话,恨也不错,至少能够记住自己,便好。
似乎是没有想到“任希”竟然这样注视着自己良久,易风将自己的视线转移,看向窗外,似乎是窗外有什么吸引人的风景。
明明是一样的面貌,但是当每次看见眼前的人的时候,易风心中都会不由自主的记起来那个人的一点一滴。
也不知道现在的她过的好不好?
明明知道,在那个人的身边,怎么会过的不好?
唇边泛起苦笑,似有若无。
“又在想她了?”耳边传来冷冷的讥讽声音,易风微微的皱眉,丝毫不想去搭理眼前的人。
似乎是对这样的情况倒是习以为常,“任希”倒是不在意的转到了易风的面前,语气犀利,眼神定定的望着易风,不容许他有一丝一毫的逃避。
“她究竟有什么好的,哪里比得上我?”
易风听见了“任希”的话倒是一愣,随即嫌弃的皱了皱眉。
虽然不知道“任希”这样问究竟是什意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见眼前的人竟然和自己心中的希儿相比,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愤怒。
易风想来是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是现在却是不想丝毫的掩饰。
“你有什么资格和希儿相比?”仅仅是一个反问,却是说明了一切。
语气中的厌恶像是一个个钉子狠狠地定在“任希”的身上,斗笠下的脸色苍白。
原来竟是没有资格,希儿,叫的这么亲切……
忽然,悲哀像是潮水一样的将“任希”淹没,狠狠地将将要流出自己眼睛的眼泪咽下。
静静的站立,带着几分的桀骜不驯。
不知道是不是易风的错觉,易风竟然在这个和希儿如此相像的女子的身上看见了一丝的哀伤。
哀伤?
易风狠狠的嘲笑了自己一番,怎么会在这个狠心的女人身上看见哀伤,要不是她给希儿下毒的话,要不是她……
想到这里,易风将自己心中那份悲悯狠狠地压下,扼杀。
而“任希”也在这一会的时间里恢复了原来的那个样子,桀骜不驯,带着恶毒的语气狠狠地对着易风说道。
眼中分明是带着重重的哀伤,但是却是给阴毒留下了几分的空地。
“易风,既然是这么在乎的话,我真的很期待你等会看见来人的时候是怎样的表情,肯定是很精彩……”
易风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任希”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一阵嘹亮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已经响起。
脚步声带着雄厚的内力在楼电梯上慢慢的响起,不知道为什么,易风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终于这种预感在和来人正面相对的时候,转化为现实。
狠狠地将易风心里那一根弦扯断,所有的事情乱七八糟在易风脑海中慢慢的走了一遍,像是电影一般,快速,纷乱……
“易家主,好久不见。”
来人笑呵呵的和着易风打招呼,像是长期不见得老朋友,许久不见。
而此时的“任希”也已经慢慢的迎了上去,甜甜的声音响起:“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而易风也在瞬间镇定了下来,显然是任连成骗了任希,骗了白子墨,骗了自己,甚至是骗了所有的人。
现在的这个消息一定要让希儿知道,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的想着,易风倒是没有看见“任希”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那种莫名的却是让人心寒的笑意。
“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任希的语气盈盈,似乎是还带着几分的笑意。
“当然了,爹爹出马,哪里有办不成的事情,太子已经答应了爹请求了……”耳边似乎是任连成带着浓浓笑意的声音,易风突然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看透过眼前的人。
耳边似乎是传来了“任希”惊喜的声音,但是易风却是下意识的排斥在外。
任城主,向来是在任城说一不二,虽然是一些事情需要和易家商量,但是终究是走一个过场,真正的拿主意的人还是任连成。虽然自己和他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是印象之中的任连成始终是一个会将百姓的利益放在自己的心中的人,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和太子沾上边呢?
但是不管怎么样的话,自己现在都得将这些事情告诉任希,让她和白子墨早点做好准备。
只是现在,望着眼前相谈甚欢的两个人,似乎是所有的话题对着自己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