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燕青接过来一看,果然跟前世资料上看到的交子一样。见纸片最上方印着两排铜钱,中间七行每行四个字,从右自左竖写:除四川外许于诸路州县公私从便主营并同见钱xxx贯流转行使。下方印着货运人物。
燕青将交子拿在手里,对着朱大胖子道:“朱珠,你可知道这交子是朝廷在十几年前就明文废止的东西?你用朝廷废止的纸钞就敢强买百姓土地房舍,可知我大宋刑统?尔此乃欺诈!你是何官何职敢私自调动官军?可知这是杀头的大罪?”
朱珠红肿的面皮微微一颤。抗声道:“你休要唬我。我虽无官身但也是为我主人办差。上官打东京汴梁来,应知道我家主人名声。你二人是殿帅府的差官,可管的着泗州民事?”
虽然此时的燕青还不知道朱大胖子口中的主人防御使朱应奉就是朱勔。但打量朱珠的神色,心里已经猜出了**分。下了驴车,对着朱珠很真诚的低声道:“你附耳过来。放心,我不打你。”
朱珠畏畏缩缩贴近燕青。燕青小声对着朱大胖子说:“我在东京便与你家主人相识。你真是朱应奉派来泗州的?”
只一句话就惊得朱胖子表情僵硬,木然无语。当然,燕青这是在诈朱胖子。
燕青接着言道:“朱珠,幸得本官路遇此事。你细想,如果今日酿成民变,这就是泼天大事。你主人可替你兜的住?到时朝廷问责,只怕还是要你的项上人头来抵过!”
朱胖子脸色再变,下意识的嘟囔道:“我到泗州所费巨大,如果办不成事。如何交代?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燕青再压低声音道:“这些许百姓房舍田产价值几何?你占这些民产必定另有所图,本官或可助你一二分力也不一定。今日你断不可再与百姓冲突。你叫这些官军散了,我还要在泗州待上几日。到时你来找我。”
燕青言罢,重站上驴车对着官民人众扬起手中交子,略提高声音:“尔等听好了,今日之事,证据确实。但本官只是路遇,本身并不该着我来管这民事。朱珠、熊大、熊二,汝等可于七日之后同到泗州府衙公断。到时本官定到府衙陪听,绝不罔纵、偏袒任何一方。尔等但信得过本官,就都散了吧!”
熊大、熊二看着虎视眈眈、扰民有术的众多官军倒是没多大意见,特别是刚才林冲扇朱胖子耳光,更觉得林冲燕青二人应该是可信的。
朱珠大胖子被燕青说中要害,虽心有不甘但又一想,燕青让自己去找他,事情尚有转机也为可知。
正在朱胖子犹豫间,带着大队官兵出城的张姓监押就很不耐烦了。虽说自己带人过来pk,基本得听朱珠的,不过毕竟自己是官。朱珠只不过是当今皇帝宠臣门下的一个家奴而已。实际执行是一回事,面子上肯定不太好看。而且现在自己这个泗州的现官不声,林冲燕青两个外来的从七品武将咋咋呼呼的把事情暂时平息了,这更没面子。林冲手里的铜牌一望可知那是行货,不过隔着十几米距离官诰上面的姓名看不清。
想到这里,张监押对着燕青喊道:“上差请了。张某乃泗州兵马监押。动问二位上差高姓大名?我也好与上峰回话。”
这时的燕青为暂时平息这场官民之争,费了不少脑细胞。加之身上有伤,精神有些不足了,听到张监押问话,脑子短暂缺氧指着林冲,直接回了一句:“此位是我兄长林冲,我乃梁山燕青。。。。。。”
下面的话还没接着说出口,就见朱珠、张监押身边官兵、衙役“啊!、哦!”的叫喊着一哄而散。有扔了手中兵器跑的,有边跑边哭爹喊娘的,有跑掉鞋帽、头盔的。朱珠直接吓得呆立当场,双脚打颤,裤裆已经一片精湿就差没被吓瘫在地上。而刚才还威风凛凛、牛逼哄哄的张监押,暂时一愣神之后拨马便逃,看神色比百日见了鬼还可怖。一时之间,人群四散,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燕青瞪大眼睛,张了张嘴,前世语言脱口而出:“这、这是神马情况?”
注1:本书文武官员的禄位、官阶、官职、差遣全部为正史有记载的。正史上没有记载的,骏骏不会自己虚构一个名词安上去。
注2:朱勔强占百姓房舍田产均为正史所载,参见《宋史》及《续资治通鉴长编》。而且有一次是没有任何理由,不给任何补偿,直接强占。(小说《大宋浪子》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oo%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