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难道你没瞧到那边的情形?若是那夏盈盈对皇上有意,现在不该是好好把握机会小意伺候么?怎的会闹得这样不尴不尬的样子?说不定呀,就是尊贵如皇上也没得法子破了这层冰。”
“这也不见得吧?你又不是没瞧见自打皇上御驾来了杭州之后,这夏盈盈就甚少挂牌了,连那向来往这里跑得勤快的知府公子都再不过来了,如此,她若是真的无心又怎得会孤男寡女相处这么多天?恐怕还是因为先前庄亲王与和亲王的造访才闹翻了脸吧?毕竟甭管她多么出挑,那总是个青楼女子,连知府大人都不许自家公子纳进门怕是有伤风化,难道皇家大门还能敞开着任她进?”
“这话说得不错,不过皇上惹下的风流债也不止这一桩了,陈兄对面街里不就住了个从宫里放出来的老嬷嬷?那时候请过去当教习的时候便听了这嬷嬷说了许多宫中旧事,远的不说,前几年闹得风风火火的还珠格格总知道吧?对外是说蒙古格格,可咱们大清向来跟蒙古相互提防,怎的会千山万水的特特接个格格进宫来养?据说那格格就是当年皇上南巡时候生下来的私生女,在京城里掀起了好大的风波呢!”
“不是吧?竟是荒唐到了这样的地步?”
文人士子之间虽说彼此清高,可该八卦的时候却也是一个都不差,而一个两个的嘴上虽是没有说出来,心里却都是对弘历的行举颇为不齿,毕竟风流算不上什么大过错,可是闹到了民间还瞧上了j□j,这又跟那前朝的荒淫之君有什么两样?一时之间不由得都在心里存上了些看法,而正当他们就弘历的品性谈论得热火朝天且纷纷摇头的时候,对面画舫上又再度传来了动静——
“皇上,您虽是贵为天子,可盈盈也早就说过强扭的瓜不甜,你若硬是要苦苦相逼,盈盈倒不如以死明志全了大家的名声!”
夏盈盈本就是靠着嗓子吃饭的,卯足了力气一叫唤自是传音十里,让围观的文人士子听了个一清二楚,而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便只见其纵身往湖中一跳——
“天哪,以权压人压出人命官司了!昏君,简直是昏君!”
“叫唤什么叫唤,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你还要不要脑袋了?”
“我呸,我好歹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立世的,以往想要走科举之路造福一方百姓,可当今圣上如此昏庸纵使将来做了官又如何?皇上其身不正又何何以服百姓何以服天下?难道做得还说不得了?世风日下至此,我又还有什么可怕的?”
“陈兄这话说得不错……哎呀,天哪,皇上也跳下去了!”
俗话说得好,武死战文死谏,但凡是读圣贤书的都喜欢拿规矩拿礼制来说话,有一个不怕死的带头自然多的是人附和,然而还没等众人义愤填膺的再讨伐上什么,竟是只见弘历直直从甲板上栽了下去……弘历虽然重女色也确实喜欢夏盈盈,却总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连姓名都不顾,只是看着对方激愤之下直接跳下了湖,震动之余本能便往前了两步,却没料到那甲板一早就被人做了手脚,承受个弱柳扶风的女子尚可,等他这大男人一踏上来却是直接一塌,不等他做出半点反应就生生被冰冷的湖水给淹没了。
皇家阿哥虽是讲究文武双全,骑马射箭下海泅水统统都学过,可是前者尚有着每年的围猎可以锻炼身手不至于生疏,后者却是仅限于淹不死的程度,是以,刚一落水弘历便在心中暗道一句不好,可下水容易上岸难,没等他凭着记忆划动四肢便只感觉到身下突然传来一股大力,将他整个人往水下一拖,随即便是肩上猛地一阵刺痛——
夏盈盈本就是土生土长的江南女子,多年来又一直是依水而居自是精于水性,听得不远处传来‘噗通’一声唇边不由得泛起了一丝从未有过的阴森笑意,一边靠近弘历一边将头上的几只金簪拔下来用最大的力气戳进了对方本就有旧患的肩头,看着那人顿时瞪大的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面上飞快褪去的血色,以及水中晕染开来的一片鲜红,她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全了仇怨直往全新的生活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话说新文里四福晋的名字不会用满族名字,当然知道要贴近历史的话康熙朝那会儿肯定是满名,可是看满族名字我总是会有种出戏的感觉,所以再三考虑之下还是跟编编商量着敲定了汉名,望考究党们不要太过介意~~
ps,不出意外在1号完结,然后当天就会开新坑,望小伙伴们继续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