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偶尔有一两声狗叫传得远远的,反而衬得夜晚更加静得可怕。
黑暗深处有灯光悠悠亮了起来。于是这个处于大山深处的小村庄霎那间活了过来,一盏灯、两盏灯……家家户户打开门走出些人来,岁数不等,却都是男人。三五成群,逐渐的人多了起来,裹挟着鱼群一样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这些人慢慢地站满了整间屋子,这里是村里的祠堂,每逢村里大事发生,都要在祠堂处理。
人虽然多,说话的却不多,声音也低不可闻。
只偶尔能听见人问:
“你小子今儿个准备弄几个货?”
“钱不多,要不然多弄几个,上次都少卖好多钱。”
还有人说:“管她娘的长啥样,能生娃就行。”
听起来像是做生意的样子,却不知他们口中的货到底是什么货?
“让让……让一下,德叔来了。”人群瞬间静了下来,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
时不时有人打个招呼:“德叔辛苦了。”
“德叔你累不累?侄儿给你倒杯茶喝。”说话间,一个四十左右,身材瘦小满脸写着老实两个字的男人走进祠堂。
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村长,假模假样地寒暄两句,随后在众人尊敬的目光中缓缓开口:“现在的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这回货少,就弄回来十三个,一个八百。要的话,三天内给钱,不要的话三天后就留不住了,到时候就是别人的了。”
祠堂里安静了片刻,随后有人问“德叔,先让俺看看长啥样,长得丑的俺可不要。”
话音刚落,另一个年轻男人开口了,“德叔,这价钱太贵了,低些吧。”“闭嘴吧,就这个价,嫌贵了你可以不要。”年轻男人脸一红闭嘴不说话了。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说贵的买不起,有说贵了就少买几个,还有的说等下一回吧。
等过了一阵子,祠堂里安静下来,德叔脸色黑得像锅底,他轻咳两声:“这两年外面管理的越来越严,以后不定什么样呢,说不准啥时候都干不成了。”
“这次要不是有人帮忙,肯定一个也弄不回来,之前是五百一个,这次多出来的钱就是要分给帮忙的人,都别眼红,那是人家应得的一份。要不你们一分也没有。”
众人一听,随即有人附和,“德叔,都听你的,要不是有你带着大伙儿干事,谁知道有钱是啥滋味哟。”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德叔你说啥就是啥。”见众人这样说,德叔的脸色缓和下来,冲着门外喊道:“带进来吧。”一听这话,祠堂里的人们连忙推搡着退后几步,空出中间位置来,眼巴巴地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沉重的大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随后走进来几个壮劳力,人人背上背着一个麻袋。不一会儿就把空地放满了,数一数,正好十三个麻袋。
“还是老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钱的先登记然后回去准备,就三天时间,过时不候。”
说话间,背麻袋的男人们已经解开了麻袋口,那麻袋里赫然露出了一张张娇嫩的脸来,却原来是十几个大约在二十岁上下的女孩,个个处于昏迷状态。
平日里再老实不过的农家汉子们,此时全然换了另一副模样。众人手指着这些女孩,开始对她们的样貌评头论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