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琅州,太平镇的那些流言,以及他们现在在架的浮桥,不过是为了迷惑的琅州的楚芃和江家。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如果我们真要因为他们攻打琅州而放松了警惕,他们也不介意弄假成真,将云州也收入囊中的。
毕竟云州乃至整个南疆也一样是他们的目标。这两年来的顺风顺水,无战不胜已经将他们的野心给养大了。他们先攻琅州除了是看中琅州今年丰产的粮仓,想要夺之作补给,以达到以战养战的目的之外,另外也是未尝没有要进一步掐断我们北面的通路和奥援,将我们南疆分隔开来逼入一角。”
说到这里时,夏侯炯眼中闪过了一道再明显不过的寒芒。显然对燕逆和西凉的险恶用心很是恼怒。
“这个消息可靠吗?会不会其实是他们在故布疑阵?”璟瑜对这样的变化有些转不过来,于是问道。
听到璟瑜这样问,夏侯炯看了璟瑜一眼。其眼神很是几分奇怪。在璟瑜还来不急去分辨这其中的意思时,他便已经点头答道:“这个消息并不是我们自己先查到的。而是别人送来的。我们收到这个消息之后,针对的去查了之后发现应该不会有假。这个消息也不止送给了我们,琅州那边也有一份,他们一样去查过了,结果与我们一样,也认为不假。”
璟瑜一听这消息意是别人先送来的,不由有几分好奇的问道:“是谁这么好心送来的消息?”
“这个人你也认识。”夏侯炯也没有要卖关子的意思,直接就回答道:“正是豫王楚昭谦。之前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人,可现在才知道他比我们从前预料还要厉害几分,实在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这答案实在有些出乎璟瑜的预料。她一时竟然有些呆住了。心里也不觉流过一丝异样的感觉,让她一时忍不信又追问了一句:“竟然会是他,那他可还有说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夏侯炯看着璟瑜反问道:“他只是匆匆的送来了这个消息,说那边这次真正要对付的是琅州的楚芃,我们其实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此外就没有更加具体的东西了。不过……”
“不过什么?”璟瑜又继续追问道。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追问到底是想要听到什么。
夏侯炯虽也发现了璟瑜的异样,但却没怎么放在心里,只认为她还是在担心打战的问题。刚才会用那样奇怪的眼神看向璟瑜,也不过是想起了楚昭谦与璟瑜还有着一段渊源而已,于是也没太入深去想。就道:
“不过他说会派人过来,商量如何对抗燕逆的事。而且依照时间来看,他派来的人也应该快要到了。我刚才去灞江那边的先锋营,也是想要等他那边派来的人。只是现在还没有来,只希望是可能是被什么给耽误了,而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才好。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北面的消息。另外也需要与他那边商量接下来配合的事。”
“配合的事?难道说你们另有计划?”璟瑜心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便出口问道。
夏侯炯也没有要隐瞒妹妹的意思,点头道:“不错,一直被动应战可不是我们夏侯家的作风,更不是我的作风。总要给那些人一个教训,不然他们还真以为自己就天下无敌了,其他人只能任由他们宰割。如果配合得好,这次其实也失为一个极好的机会。若是能胜下这一局,我们之后的压力也会小上许多。也许天下的大势也会再次发生改变,而且这种改变至少对我们来说不会有更大的坏处。”
听夏侯炯这样一说,璟瑜心里也知道了他的打算。对于行军打战的事她的确是不懂,但也知道如果真能够将燕逆打退,对他们南疆或是其他势力来说的确会更加有利。
“燕逆西凉大军能够一直势如破竹,也的确是有几分能耐。他们如今的兵力远在我们一家之上,即使我们联合起来,但如果没有一个周详的计划,如果没有一个更好的配合,并且攻其不备的话,这一战的后果也可能会有反效果。”夏侯炯还是点出了这中的关键之处。
他这话虽说得平淡,但是对他多少也算有些了解的璟瑜却是听出了其中忧虑,现在一片混乱的大局多少令他有些困扰。对此璟瑜就是有心,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比起夏侯炯,她对现在外面的情况所知得更少。而且她自己此时的思绪也一样有些混乱,也分不出多少心思来想其他。
不过夏侯炯到底是夏侯炯,他很快就从忧思中回过刘来,对璟瑜道:“你来了也正好,能不能够帮二哥再准备一批粮草和药材,如果能有战马就更好。”
夏侯炯这突出其来的一句话,也将璟瑜的心思从莫名的纷乱之中拉了回来。对于能够在这个关键时候帮得上夏侯炯的忙,她哪有不答应的。完全没有想过要问他这多要的粮草、药材以及战马是要做什么用的。
正在此时,帐外又进来了一个传信的军士。来人一边将一份名刺交到夏侯炯手里,一边通报道:“少将军,有人来拜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