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笛看着璟瑜的表情随着璟瑜所说的这些话,渐渐由吃惊最后化作为了苦笑,道:“原来小姐真的全都已经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或者是开始怀疑上我的?”
“你问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什么时候开始怀你上的?”听到这弄笛所问的问题,璟瑜脸上的怒间顿时变作了自嘲:“我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聪明,我根本就是个愚蠢至极的人,不然怎么从没怀疑过你,反而还对你一直信任有加呢?如果不是你实动了我的那些药,怕是我也根本不会想到要怀疑身边最亲近的人可能会背叛我。
你也的确一直都很小心,平常轻易从不与母亲那边的素秋联系。即使与你‘亲密’如侍琴,也都一直以为在母亲房里你与素梅姐姐关系最好。而如非不得已,甚少与素秋说话。甚至我和侍琴以前还以为你是有些怕平素略为严肃的素秋,却不曾想是为了欲盖弥彰,为了‘避嫌’。如果不是偶然发现,实在很令人难以相信。
至于当年在京城被绑架一事,在发现了你的真面目之后,自然在那件事上许多一直没有想通的关键地方,就能够贯通了。听说当年事后忠伯也曾在府里拿下了不止一个内奸,但那些被拿下的人都只不过是公国府外围的一个护卫和内院一个末等丫鬟。别说那个‘一时失言’的小丫鬟才不过十来岁的年纪,那个护卫不过是负责国公府外围的,他们就是再有心也不太可能能够准确掌握我的行程安排。我会在那天去百味轩的事,哪怕说不上有多秘密,但绝对不至于在内院人尽皆知到能被一个末等的小丫鬟给听去了。当年祖父和忠伯也知道泄露我行程的人肯定是另有其人,只不过即使是那时他们也没有怀疑到你头上。毕竟你因为‘忠心护主’也被跟我同时绑去了不是。
其实那时的情况只有你和我才清楚不是?等我发现你的秘密之后,这才明白了过来,当时若不是你的‘及时’出现,我应该能够躲得过去的。是因为你,我才被人发现并掳去的。去潞州的那一路上。也一直是因为你。我才打消了逃跑的主意。想必那时,你也是要故意牵制我吧?
难怪你一直有机会就会装作不在意的打探到底是谁帮我们逃出宁家的,先前我还只以为你是好奇心太重,没想到你根本就……
可以说祭庙那边一直对我如此的重视,也是你的大功吧?因为你的存在,他们对我的状况可谓是了若直掌。”
说到这里,璟瑜从软榻上站了起来了,想要走近跪在地上的弄笛。早已回到璟瑜身后站好的张平却抢上前一步,伸手想要阻拦璟瑜过去,却是被璟瑜给推开了。
璟瑜固执的走到弄笛跟前。弯下腰平视着的弄笛道:“就是不知你在祭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我自认虽不算是这世上最好的主子,但我对你应当也能算太差。思来想去。更是想不到有半点辜负你、对不起你的地方。就算说不上情如姐妹,可怎么说也可以称得上主从相谊吧?难道我们这些年来的感情,只是我一个人的错觉?
为什么?我真想知道,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才能够让你毫不顾念我们这些年的情谊,将我出卖得如此的彻底?绑架我一次不够,还想要来第二次?”
“我……我……对不起……我……对不起……”璟瑜的话终是让弄笛再也忍不住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不住的掉落。她一个劲的摇着头,除了“对不起”这三个字之外,却是始终无法再说出为自己辩解的话来。
心中也越说越委屈,越怒愤相交的璟瑜对弄笛所说的“对不起”完全听不进去,她用微红的眼睛看了一眼洒落在地上的那些迷药,继续道:“是了,想必应该十分受重视才对,毕竟你也算是为他们立下了不少‘大功’,不然他们也不会再次将如此‘重任’托负于你。”
像是对璟瑜的这番话终是承受不起一般。弄笛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璟瑜的腿,一边摇头一边痛哭失声道:“对不想……我,我并不想……我也是不得已……”
同样一直在关注着弄笛的侍琴见此情形,忙上前来弄笛抱着璟瑜的手从璟瑜的腿上扒开,边也恨声道:“你快放开小姐!背叛就是背叛,出卖就是出卖,哪有那么多的不得已?真恨我是多瞎了眼,才一直将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东西当作了亲妹妹?”
一阵推搡之中,弄笛被侍琴推倒在了地上。看着弄笛此时狼狈可怜的样子,到底是一直真心将她当作亲妹妹一样疼爱,侍琴心中还是有些心疼不忍。可一想到她所做下的这些完全不能够让人原谅的事,她的心又立刻硬了起来了。
侍琴此时对于弄笛的感觉既有被亲近之人背叛出卖的伤心与愤怒,又有对自己识人不明以让人其危害到了璟瑜的愧疚与自责。但到底还是作为夏侯家忠仆的思想占了上峰,她将璟瑜拉到自己的身后,一脸沉痛的看着正倒在地上哭得可怜的弄笛痛责道:“你怎么能够做得下这种事?就没有想过一朝事发,不但会害了小姐和自己,也会连累你的兄弟和爹娘?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弄笛像是被侍琴这话给提醒了,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跪好,又向璟瑜所在的地方跪着移动了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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