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只是碰碰嘴唇,你的舌头不应该只安分的待在你的口腔里,你需要侵略,需要挑衅,需要和对方搏斗……就像这样。
你的手也不该老老实实的在衣服外面探索,你应该撕裂,揉捏,遏制住对方下意识的反驳……就像这样。
你不能只站着就把事情办完了,你还要推倒,压制,先用手抚慰彼此,待适应之后,再让彼此靠得不能更近……就像……
楚狂的动作倏地停住。
不知什么时候,他带着荏九踢翻了屋子里的凳子,把她推倒在了床上,将她衣服撕了一地,让她脸红气喘连嘴都肿了,她身上的一切都说明着他对她做了些什么。。
楚狂同样喘着粗气,他的脸没有比荏九冷静多少。
“楚狂?”荏九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是他想听到的柔软。
他其实……还想听见更柔软的声音,他想欺负她。
但是……
楚狂额上冷汗渗出,脸色有些苍白。他忍了许久,肚子里却发出越来越响的“咕咕”声,楚狂终是一捶床,拉过被子将荏九裹起来,然后自己摔门而去。
荏九迷迷糊糊的思考着,花楼花酒,酒里自然有点花花的东西,此时脑子乱得和浆糊一样的荏九却无比清晰的想起了,第一次她给楚狂下了药的后果——他拉了一宿的肚子。
原来不是药的问题,是……人的问题。
原来,有一种空虚,叫做命。
荏九在被子里面默默的蜷起了身体。
虽然知道不该怪谁,但是……她好想哭啊。她还是觉得,自己被逗了……
荏九是真的淌着眼泪在被窝里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房间已经被收拾好了,摆放整齐的桌子椅子,干干净净的地面,如果荏九现在不是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面,她或许会觉得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切都是自己醉酒之后做的春|梦吧。
床头摆着一件漂亮的衣裳,荏九自己动手穿上,她一边倒腾这衣裳繁琐的衣襟,一边琢磨着自己今天再见楚狂得用什么样的表情。
他们现在不大适合走苦情戏路线,楚狂可能也不会明白她为什么会感到悲伤,所以还是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吧。像平时一样,就当做只是告白被拒绝了而已。或者干脆装傻,只要没人问,就打死也不再提起这件事,毕竟……
楚狂应该也不会很想提起吧。
荏九刚换好衣服没多久,外面便有人敲门。
荏九犹豫了半晌终于鼓起勇气开了门,付清慕一声长叹:“你可算睡起来了。”付清慕拽了荏九便走,“楚大爷他昨晚不知吃了什么药,拉了一宿的肚子,死活不肯去看大夫,这下正在隔壁屋里在隔壁屋里挺尸呢,你赶快去劝劝把。”
荏九愣愣的任由付清慕把她拉到了隔壁的房间,走到床前,荏九看着紧闭着双眼,脸色比纸白的楚狂,连心里该涌现什么情绪都不知道了。
“楚兄,你还是不去看大夫啊?”付清慕在荏九身后道,“我觉着你脸色比先前又差了一点哦。”
楚狂咬牙道:“这是,生理结构性抗药反应,属生理排斥……不看大夫……”
“你衣服里有什么药可以缓解一下吗,我帮你拿。”
荏九一开口,楚狂便睁开了眼。
四目相接,荏九眼睛里面什么也没有,一如平常。
楚狂被窝里的手指一紧,他喘了两口气,挪开了目光:“不用,休息一天就好了。”
付清慕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倏尔伸手搭上了荏九的肩头,状似随意道:“既然这样,那我和九姑娘先到镇上逛一逛,说好的糖葫芦九姑娘你还没吃到呢。”
“嗯,成。”
目光如剑,冷冰冰的扎进付清慕的手里,穿肉透骨,好似要将他的手腕砍下来似的。付清慕大笑着松开了手:“哈哈,今天咱们一人来两串,走走!”
门扉关上,楚狂一声喟叹,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昨晚那些画面便如躲藏在角落里的魑魅魍魉,趁四周无人之际,扑上来便将他啃噬干净。
昨天荏九醉了,他可是一直都很清醒。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然而越是清楚,此刻的楚狂便觉得自己越发无法原谅自己。
无法控制初级欲|望的自己,让他觉得这简直就是……生命的退化。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九爷写得不是很多,但是大家要相信阿九,一直都在默默的努力着TTA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