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蕊儿没好气的瞪了林飞一眼道:“你连一老头都怕,看来还是我高看你了。”
林飞憨憨一笑:“这不是刚占了便宜,怕被算计麽,我这只手还想留着。”
杨蕊儿气的脸色涨红,却是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从来都是天之骄女的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气,更别说被一男子如此欺凌。若非自己不小心着了他的道,真是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她一直忍着,还就真是方才林飞所说的那样,想着让贺老将人擒住,倒时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那你想怎样?”杨蕊儿咬着牙道。
林飞道:“待会儿我让阿大进来,让他拿着这令牌去跟那老头说,把余老鬼带到门口即可。”
不等杨蕊儿做声,林飞冲着门外喊了两声,将房门拉开一条缝,把令牌递了出去,并小声交代了几句。眼角的余光正好瞥见一旁的贺老眼神微眯的看着他,只怕若非阿大在场,他此时就已经动手要将林飞擒住了。
......
杜胖子百无聊赖的看着马丰,这老小子被人吊起来绑在房梁上,整个人已经有些脱虚。其实林飞在走的时候这人还是绑在地上的,只是杜胖子对于感情骗子太过痛恨,待林飞走后,又自作主张的把人吊了起来。
“按说你那姐姐也是孙家长媳,不说只手遮天,但保你衣食无忧也是没有问题的,你小子是怎么想的,居然让自己女人去给别人做妾?你那什么喆姨娘也是个贱人,让她去就去,你们俩儿也是绝配,真他娘的婊子配狗,天长地久。”越说越是气愤,杜胖子捡起地上的长鞭,论起来就开始抽。
“呼,呼,呼~~~”
长鞭在空中舞动,而后啪啪啪的抽在马丰身上,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阵凄厉的叫喊声。
打了好一阵,抽人抽的自己浑身都是汗。再观马丰已经有些奄奄一息了,杜胖子从一旁的木桶之中勺起一瓢水来,尽数泼到了马丰脸上。
“想装死?告诉你小爷我学的就是医术,你还能瞒得过我的眼睛?”杜胖子接着审问道:“说说,你是怎么把自己女人送别人怀里,然后偷摸的赚着别人的钱,又玩上了别人的女人,你怎么做到的?”
马丰喘着气,虚弱的道:“胖爷,这个问题你都问了几十遍了,我也说了几十遍了,求你饶我一条生路,我以后不敢了。”
“他妈的,你偷人还上瘾了,还想着有以后?”抡起鞭子又是一阵猛抽。眼看着马丰口吐鲜血,就要被打死了,但杜胖子依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他心中的恨意,此刻已经将理智埋没,他恨云月太过绝情,恨自己不争气,更恨别人不知道珍惜得来不易的爱情。
人总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可为什么他从来都很珍惜,到最后却没有被别人珍惜?一个月前的那一晚,他疯了似得跑出去,只想做最后的挽回。心中深藏着的那个人,哪怕他心中已经猜到了结局,可心中执念还是无法放下。人是见到了,话也说的明白,人姑娘当初之所以会愿意跟他处,那是走投无路。如今有了更好的出路,出现了更加优秀的公子哥,自然就一脚把他踹开了。
那样一个夜晚,他一个人游荡在黑夜中,心也同样在这黑夜之中沉沦。月光倒映在湖面,若非想着自己要是跳下去,必然会打破这水面的平静,惊扰到湖中的鱼儿,估计他当时就已经死了。如今,人虽然活着,但心中两口气还在,一则是要出人头地,可出人头地哪有那么容易;另一口气就是恨,这个恨意随着手中的长鞭,一下下的抽在马丰的身上,一道道血痕,那么醒目,那么讽刺,他的真心,不过是别人落水时的救命稻草,上岸后,便被随手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