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有,就没多长时间以前事啊,两个宰相争娶一个又老又丑寡妇,官司一直打到御前,不就是看上那寡妇钱多数不清了?两个宰相哎!跟这俩宰相比,我觉得我好多了。”
秦王被她堵说不出话来,她说那俩宰相,还真一点没说错,就是他父亲那一朝事,这俩宰相吧,还是公认两个贤相、能相!
“狡辩!”秦王气势汹汹,林仙草垂着眼皮没接话,老板一般都这样,没理时候就开始以势压人,接下去就该讲大道理了。
“你是爷女人!岂是那些为了口吃食汲汲营营贩夫走卒?你不求上进,净跟那些贱民比,爷教导都是白教导了是吧?啊?我告诉你,爷身边断容不下那等财迷心窍无品之人!来人!”秦王突然厉声唤人,林仙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断容不下财迷心窍无品之人,这什么意思?要赶自己走么?能出府了?别想美事,肯定没那么简单,他想干什么?那自己金子,还有云秀……能不能让她带上?要是不让带怎么办?!
“把爷书房桌子上那本诗集拿来,还有那一套文房四宝谱,还有那本茶经,那本菊谱、莲谱,统统拿来!”秦王声色俱厉吩咐应声而进两个大丫头,林仙草顿时傻眼了,这什么意思?
“从明天起,不,就从今天晚上起,你给爷把这几本书统统背会默会!统统给爷记到骨子里去!”秦王牙错咯咯作响,林仙草听眼都直了,可秦王命令还没完:“还有你那字,那还叫字?狗刨也比你强,来人,把爷书房里那几本簪花小楷贴子拿来,从明天起,不,从今天晚上起,每天一百篇字,有一个字没写工整,爷罚你重写一千遍、一万遍!写不完不能吃饭,也不能睡觉!”
林仙草这回知道什么叫乐极生悲了,塞翁家多得了几匹马,是要付出惨痛代价。
“那我回去背书写字了。”林仙草看着堆了满几那堆书,有气无力说道。
“回哪儿去?就是这儿写,爷看着你写!”秦王一肚子怒火根本没发出去多少,反倒被林仙草堵又添了不少气:“你们出去!以后就由你给爷值夜!”这句话前一半是对几个大丫头说,后一半是对林仙草说,林仙草两眼一黑,一头倒了那堆书上。
明翠虽说不敢再听壁角,可秦王吼声太响,啪啪拍桌子声也很响,她虽不明就里,但还是可以肯定林仙草惹恼了王爷,王爷发了很大脾气。
第二天,明翠偷瞄着林仙草,见她神情委顿,一脸晦气出门请安走了,急忙窜过去寻到昨天当值几个丫头,东敲西敲细细打听了,虽然还是不知道林仙草怎么得罪王爷,可王爷嫌弃林仙草无品这是肯定,无品?明翠心花怒放,爷这么清雅、这么讲究人,一个无品,这个林姨娘就算死人一个了!
明翠心情没舒畅多大会儿,就被顾嬷嬷一个接一个坏消息说心火高涨。
顾嬷嬷拉着明翠躲垂花门处一处三面厚墙角落里,嘀嘀咕咕先说了王妃已经指定了义庆庄庄头,她大哥是不用想了,又说周嬷嬷倒是跟王妃荐了她二嫂管台盘司,可王妃说了,她二嫂连着几年考评都不过一个中等,管不得台盘司,已经另委了人了,后又细细解释了她三妹妹事,自己如何如何费心机替她筹划,可王妃一听是明翠妹妹,一口就否了,说明翠就不是个懂事,她妹妹能好哪儿去?这事,就又黄了。
明翠听几乎跳起来,这几件事,这些嬷嬷个个跟她打过包票,她也跟家里打过包票,这回一件没成,怎么跟家里交待?再说,家里情形她清楚,大嫂又怀上了,大哥这回死活闹着要买个通房侍候,原本想着他领了庄头差使,买个通房也不算什么,人都抬进家了,立等着付身价银子!还有二哥,又病倒了,说好吃几根老参……明翠急眼都红了:“王妃这是成心跟我过不去呢?我哪儿得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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