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信?你可以去查!”
主教依然不信:“不可能,她能有洋卷烟机吗?还有时间,她的时间够吗?还需要人工,她有人吗?还需要生产场地的厂房,她有这些吗?她有这一切吗?”他说这话时停住了,因为他看见方献廷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烟来,包装上确有四美人的头像。
方献廷点燃一支烟递给了主教,主教接在手吸了一口,惊奇万分说:“这种烟她能制造的出来吗?她能变的出这些货吗?这口味明明是我们洋烟嘛!这是十足的洋货,不光……”他没有说话了,又猛地吸了一口,又惊讶地看着烟:“哎呀呀,现在,我品尝出来了,这烟的确不错,比我从贸易公司来的烟还要好。这烟的确不是我的洋烟!”他忙将包装拆开,将烟一根一根地细看,自语着:“这真是她的货,何公馆的货,过去何公馆的烟味!”
方献廷冷笑着:“你不知道醉花女是谁的后代吧?还有她的手下的工人都是她祖父和外祖父的人,这些人对何公馆代代忠心,就是现在没有了何公馆,这些人对何公馆还是代代忠心,就是没有何公馆了他们照常听醉花女的,替醉花女干活。想想你那次洋货大战,你不是差点败在醉花女的聪明上了吗?如果不是有一个出卖主子的崔夫,你的吞并计划能成功吗?告诉你,还有更令你吃惊的事呢!你知不知道醉花女将这些烟是怎样做的吗?那次大吞并中,醉花女不但不紧张你的债,还准备了办洋烟厂,在还洋货债最困难的时候,这些烟工就早一步遣散回了家,这些烟工带着醉花女发给的烟,而且烟工的工资都在她未倒台时就领了,这些烟工的家中都存放了五年以上的粮食,还有这些烟工的工具都是一些自制的手工把戏,全家老少一闲下来都可以卷烟。还有卷烟纸都是你投入市场的那些洋货白纸哟!”
主教如梦初醒似的,说:“原来如此,难怪我吞并她的家业后,并不见烟草,也四处找不到一个烟工,我用高价工资也没有人来,原来这些烟工都还在她的手中,在我封闭了这些大老板的家产后,我清查白纸和香精,却是无踪无影了。我承认,在吞并中,我得到的确实是一些搬不动的空厂棚,什么技术上的和技术人员都没有,可见醉花女很有见识和心机呀!”
方献廷嗬嗬笑:“这不算什么,在你拉醉花女入教后,又将醉花女带到东印贸易公司去的时候,何老板就悄悄地将这些烟工送往湖北,也有在南边浙江上海一带,在那里正规地生产洋烟了!”
主教大惊:“湖北及南边浙江有何公馆了?”
方献廷更是哈哈大笑:“还有一事你更不知道,何老板已将洋布机运到了南边的上海,准备在那里生产了洋布。醉花女聪明,早在你对何公馆下手前就开始把资产转往湖北及南边上海,在衡阳她有水口山的锌铅矿,有衡阳磁泥矿、煤矿、铁矿、铜矿,这些都是与她订了婚约的男人贺金声在经营,贺金声才是醉花女的男人,现在贺金声却在云南,他准备开采何公馆在云南的祖业及矿山。贺金声是谁,我们不知道,但在云南又查不出来,贺金声这人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