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玑神情怪异,陈欣润狐疑地看了看朱玑,不再多说。
隔了一会儿,陈欣润问:“将军准备何时离开?”
朱玑隔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今晚下半夜。”下半夜正时人睡得沉的时候。
陈欣润道:“如此,晚上可否允我等为将军简单践行?”
朱玑皱眉想了想,说道:“我等此次也算是出生入死一场,一直忙碌还未一起聚过,确实该聚一次,你去安排一下吧。”
“是。”
“对了,这两天你都在旁陪着,待会儿先去休息休息吧。”
“属下知道了。”
朱玑回去后,就沉沉睡了,大约是累狠了,一觉无梦,醒来已是黄昏。
朱玑伸了伸懒腰,就看见陈欣润一身白衣,翩然走进来,朱玑不由笑道:“今日才发现陈参军,啊……我竟然忘了,该改称呼了,该称呼陈都统才对,陈都统脱下将服,也是清流隽永的很啊。”
陈欣润脸色略红,“将军取笑了,将军若不弃,请将军唤我子规,子从方规。属下以为还是将军的风姿更甚。”朱玑除了一张脸长得普通了点,风姿确实卓越。
朱玑笑了,“本将军姿容平常,子规莫不是故意取笑于我?”
陈欣润拱手道:“属下怎敢取笑将军,属下所言具实。”
朱玑一笑不答,转开话题:“怎样?晚宴要开始了么?睡了大半天,我竟然有些饿了。”
陈欣润道:“属下正是过来请将军前往。”
“如此,我们这就过去吧。”两人一起往正厅走,这是都统府用于宴客的厅堂。
路上朱玑吟道:“子规,,,子规,,,子从方规?”他转头问陈欣润道:“子规的字是谁取的?”
“家父。”
朱玑道:“令尊必然是个固执之人。”
陈欣润微怔,道:“将军何出此言?”
“这个字可以看出令尊视规矩为重,不轻易打破陈规,是以不喜变通,故而固执。”
“将军说得极对,家父确实极为固执。”陈欣润微微一笑,说道。
朱玑笑道:“重规矩固然重要,但是也应懂得因地、因时、因事变通,才能长久处于优势。”
“子规谨记。”陈欣润郑重道。
说话间两人来到正厅,左右将军和朱参军已经在坐,见朱玑过来,起身行礼。
朱玑招呼众人坐下,自己也走到主位坐下。
朱成喜和刘致远坐在右侧,左侧坐着陈欣润和高亦飞。
朱玑端起酒杯,道:“此次我等出生入死,也算是缘分,如今一别不知何日再见,故此今晚一聚,你我不分官级大小,好好热闹一回。”
“此次夺回沛安,正国昭告休战五年,若无几位大将同心协力,不会如此顺利,朱玑先敬几位一杯,以表朱某的感激之情。”
朱成喜道:“我等不敢居功,此次若不是将军及时谋划,力挽狂澜,沛安现在恐怕还在正****人手里。”
其他几人道:“确实如此。”
朱玑听此正色道:“一人再谋划卓绝,若无人听从,何以成事?所以,此次战胜,归根结底还是我等上下一心,天时地利人和,方能战无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