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魂才安了一天,就有人坐不住了,以我看宣国奸细的可能性更大。”朱玑顿了顿,道:“不过,不管是哪一路,都由不得在我墨国军营中如此猖狂!你速去查查!”
“是!”陈欣润匆匆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士兵送来了药。
朱玑端过来,闻了闻,然后托起正季言的脑袋,把药碗递到他嘴边,厉声道:“喝了!”
正季言牛开头,不喝反笑道:“啧啧啧,,,你这是贼喊作贼呢?做戏给谁看呢?”然后还不忘补一句,“比狗的鼻子都灵!”
“手下败将,我需要做戏给你看?笑话!你喝不喝?”
“不喝!”正季言说完,闭紧双唇。
朱玑瞪着他的脸,冷笑道:“不喝,我喂你如何?”
正季言想起刚才的事,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嘴上却道:“好啊,有兔儿爷伺候本王也不错,可惜长得老了些,丑了些!”
朱玑斜睨着他,道:“如此?你倒是长得眉清目青,军帐里没有女人,本将军占占你的便宜,也不错。”说完真的低头喝了一口药。
正季言脸色马上就变了,“你给本王滚开,本,,,本王自己喝!”
朱玑把药又吐进碗中,笑道:“如此,甚好!”然后把碗递到正季言嘴边,准备一股脑儿灌给他喝下。
“你他娘的……”正季言一边咕咕噜噜往下咽,一边一阵挣扎,药水顺着嘴角往下淌,脸色气得煞白。
朱玑移开药碗,冷声道:“怎么还要本将军喂么?”
“你滚开!”正季言咬牙切齿怒道。
朱玑冷眉看着他,有了这一插曲,如今这人更不能死,虽然这人嘴硬,心里确实极明白的,朱玑不相信他不清楚是谁要他的命。既然有了间隙,日后他们之间再联盟,恐怕就不会那么和谐了。
朱玑暗自微微一喜。
于是嘴上柔和了半分,“三皇子殿下好没道理,说让我喂的人是你,不让我喂的人还是你,如今你到底是让喂还是不让喂?”
“你!……”正季言被他气得语噎。
朱玑见差不多了,便把药碗又凑过去,这次果然正季言只好憋着气乖乖喝了。
喂他喝完药,朱玑满意地拔了银针。正季言说不过他,索性闭目养神。
两人此时酒兴早无,草草吃了晚饭,准备歇息。
朱玑不得不再次歇在正季言的帐内。前三日是怕有人来把他救走,还得再打一仗;现在是怕有人刺杀他,坏了自己的计划不说,还会引起墨国和正国之间更深的仇恨。
看朱玑整理另一间简易床上的床被,正季言的嘴又痒了,“将军的嗜好真特别,老喜欢干伺候人的事。”
朱玑不理会他,洗了脸,洗了脚,和衣躺上床,准备睡觉。
正季言看他不理,又说了:“怎么墨国无人了么?还要一个将军充当侍卫?”
朱玑转过身背向他。
“你就那么怕我死啊?”
“你的脚皮肤好细好白哦!”刚才‘他’洗脚时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