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和母亲在一起?”
见母亲笑了,麟儿抽抽鼻子点点头。印象里父亲一直住在偏院,鲜少和母亲相见,他以为母亲的不开心便是源于此。五岁已经能看懂父母之间生疏的关系,只是他不敢多问,有时跑到常姑姑哪里看一看父亲,找一找母爱。
“麟儿想父亲和母亲能在一起,如果可以再给我生个弟弟。麟儿太孤单了。”童言无忌倒是提醒了王柔:“好,娘给你生个弟弟…那你就要想办法,替娘盯着你爹哦。”
连日里,王家嫡系中陆续被都察院弹劾,这些人都是跟着王啸海当盐官时私交慎密,秦家因储粮扣上了谋反的名,因盐印生出的事端又蔓延到了当时的盐务司,许多屯商从封疆大吏那拿到盐印后再去盐厂兑盐,盐物司从中再提价。大的屯商当然多给盐物司银子处熟关系,这价格也控制在这些商人手中。小点的走盐商人却无法应付,只能另找途径。
小盐商通过收买盐务司下的一两个言物官,对某些产盐的灶户多产的盐不闻不问,这些盐商再从灶户手中购得余盐。余盐又叫私盐,私盐价格低于官盐,成色是差,可也不影响使用。比起舟车劳苦去边关送粮换盐引的方法,来钱更快,利润更高,风险大了却还有不少人愿意冒着灭族的风险泛盐。
这事并非闫墨弹劾,而是病恹恹的九殿下——朱槿之。
皇帝听完折子,勃然大怒。问责首当其冲的冲着户部尚书张名贤。
而平时与六部交好的张大人老泪纵横的认了错,还把礼部尚书王啸海推上台面。
朱子欢也变了脸,王啸海运作的私盐是太子一脉财物运作的主要来源之一,可是当朝他只能撇清身份说明立场。
“而张大人也莫要激动,将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皇上。”朱子欢换了笑脸目光深沉的扫着掩面大哭的张名贤,又抬眼看一眼咳嗽不断的九皇叔。站在朱槿之身旁的闫墨脸上没了笑容,对着朱子欢摇了摇头。
闫墨聪明,让他涉入秦家案子时,他一定会查出这条挣钱的路。不过作为王家的未来女婿,他应该不会让王家陷于无奈。闫家既然帮自己灭了秦家,对外的标志便是自己队伍的人。闫家没那么傻,去支持被皇帝厌恶的小叔叔!
可是小叔叔,今日你挑起了事端是谁授意?还是你真要和自己争这龙椅?而张明贤又被拿了什么把柄,竟然真在朝堂上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一通?
皇帝气得扔了折子,一旁的公公连忙献上了鼻烟壶。
“父皇。这烟壶…能否让孩儿闻一闻?”朱槿之咣当跪在地上,深邃的五官写着担忧。
“你闻这做什么?”
“父皇,听说鼻咽能醒脑,特别是父皇赏赐给大臣们的鼻咽更是大同极品。孩儿不争气,不知何时就没了命,我也想试一试,行吗?”九殿下当朝恳求有些可怜,不能过问皇家家事的。
九殿下说是体弱多病,还不如说是被皇帝关了禁闭。他是皇帝征讨西域小国时生下的。至于他的生母,传言是死在了回京的路上。没有母族,没有皇帝喜爱,就这么一直不封爵不赐地。
皇帝脸色难看,扬着手让太监将自己的鼻烟壶拿给朱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