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里,身体上的冷意,仍然无法散去。
乔睿迩将水温挑的极热,自己沉了进去,水将她皮肤烫得发红,她却一点热意都感觉不到。
思绪全集中在薇薇安当时的表情,以及,她交给她的纸条上。
纸条,已经被她撕成了碎片,但那个人的名字,却依然无法让她忘记。
她以为,这辈子可以永远不可能见到那个人了。
但是,最终,还是不可避免的。
两个人,该碰上的时候就自然会碰上。
这次,为了让赫连墨活下来,她必须,去找那个人。
说说话,或者,是算算账。
水温,渐渐升高,她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伴随着一丝,轻微的疼痛。
她闷哼一声,看向水中,自己的皮肤已经被烫得完全发红了。
乔睿迩,你该起来了!
她站起身,空气中的冷意接触皮肤,她又是一抖,感觉自己像是被至于冷库中,那种冰冷得让人绝望的感觉,顿时,就让她想起了薇薇安的话。
“你知不知道,赫连墨,曾经为你中过毒?并且,他后来为了这毒付出的,还很多,多得你不可想象。”
脚踏出了浴池,她踩在拖鞋上,耷拉着扯过了浴巾包裹全身,她缓步走到了床上。
站起,看着里面的潺潺流水,她转身将水龙头关上。
困意,却让她无法迈步了。
尽力,朝着床的方向走去,最后却只是徒劳。
她走到了半道,终于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她的房间了,但身上裹着的,仍然是那一条浴巾。
目光,触及到周围的色彩,她的瞳孔倏地一缩。
乔睿迩知道,此刻,她已经来到了风梓殇的别墅。
那个曾经她最惧怕的地方。
“你醒了?”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甚至还有一点烟草味。
“嗯。”乔睿迩点头,“我的衣服?”
“走得太急,没带来。”他的目光迎上她的,里面的落寞,让她心中一紧。
“我不能,这么出去。”她皱眉,不习惯里面的奇怪神采。
“我知道,可是,你也许不用出去。”他缓步走近,衬衫领子解开了两个扣子,古铜色的肌肤,散发出男人独有的刚硬。
“你,什么意思?”她神情一凛,他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你,知道的。”他微笑着,手里拿着染红的雪茄朝她逼近,却在她瞳孔放大之际,按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烧焦的味道顿时传来,她不自觉地撇过了眼睛。
“你,不是来杀我的吗?”他开口,雪茄被扔到一边,在冰冷的地上,泛着幽暗的光。
如同他的瞳孔,一汪死水一般。
“是。”她点头,突然扯唇笑了,“我,是不是很傻?”
“是。”他微笑,明知道他这里死士众多,她却依然为了那个人送死。到底,是多么神奇的感情,能让她这么的,义无反顾?
他微笑,或者,是他根本不知道的情感。
“你,会死在这里。”他探手,抚摸着她的脖子,如同抚摸着他最爱的雪茄,“我知道,你迟早有一天会到来的。但是,我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这么快,快得,让我有点舍不得。”他勾住了她的脖子,如此地近在咫尺,近地能让她看到他嗜血的眸子。
猩红,痴狂,如同野兽吃人前的愤怒。
“你呢?你舍得吗?”他托起了她的下巴,死命地啃咬着,根本不给她丝毫的机会,她挣扎,却被他紧紧地按住腰肢。
她的所有努力,在他的力气之下,都只不过是笑话。
她,很快便放弃了挣扎。
没有挣扎的她,如同一个傀儡,任由他摆布,他却突然没有了心情。
蓦地,想起了很小很小的时候,他曾看到的那一片油菜花,想到了那时油菜花里,那微笑着的小女孩和板着脸的小男孩。
“你,很狠心。”风梓殇咬破了她的唇,手搂着她的腰肢紧了又紧,枪支就在他的左手边,他却没有探手的想法。
“嗯。”乔睿迩答声。
声音细碎如蚊蝇。
“我会放你离开。”他突然开口,笑得邪魅,那美丽的弧度,衬得他一向冰冷的脸,分外地迷人。
“你不相信?”他又开口,看着她稍显怔愣的表情。
微笑,苍白极了。“是啊,我也不信。”
“我辛辛苦苦,把你从你的房子里偷出来,怎么会就那么轻易送你离开?”
“所以,我需要点东西。”他的眸子,射向了她的胸前。那里白花花的一片,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他,风梓殇,不缺女人。
至少,他不缺,波涛汹涌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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