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故而,没有让二人和离,只把吴府交给了朱氏的长子继承。这吴家现在也算小有家底儿,长子自小见母亲受苦,是个孝顺孩子,往后朱氏也就苦尽甘来了,没有白操劳半辈子。
要说以珑玥的年纪与朱氏姐妹的孩子差不太多。然而,这两人很有北国女子的豪爽,说白了就是直肠子,有甚说甚,且不避讳。张家长李家短的扯了半日,倒是让珑玥对北疆有头有脸的府门后宅之事都知晓了一些。
这说着说着,就扯到了程参将家。
原来,程参将的夫人娘家,曾经也算北疆望族,那赵氏自闺中便是个心高气傲,极好面子的。后来因家道中落,才嫁给了程参将这么个武夫。表面上看,夫妻也算相敬如宾,可是朱氏却曾无意中听吴正良酒后醉言,程参将喜好南风,是个男女通吃的。
此话,听得珑玥心中一动。
她记得裴元修讲过,后面死的这位王副将便是个好南风的,且,死前最后见的便是一名小倌儿,这两者之前似乎……
送走了朱氏姐妹,珑玥便命人去外院书房传话,王爷回来马上来告知自己。
谁知,裴元修回府后,得知珑玥找他,自己就回了碧苍院。
听了珑玥所讲,裴元修皱起眉头来。
将程府连主子带下人,有目的的审问过后,果然,这赵氏命全府上下隐瞒了实情。裴元修震怒,将赵氏关进了大牢。
这赵氏必然不是奸细,否则,盗个布防图也不至于杀人。依珑玥看,她也不过是个想维护自己婚姻幸福假象,保住自己的面子,却分不清轻重缓急的糊涂女人罢了!
到如今,案子终于又有了一些进展,目标圈定在了疆城唯一一家南风馆。
这一日,珑玥于院子中鼓捣她种的葫芦藤。
浣玉自外面进来,面色不大好看。
“怎的,在外面受了气?”珑玥笑问,“我要的东西可取回来了?”
“取回来了!给您!”浣玉将手中的锦盒放于葫芦藤下的竹几上,打开来。
珑玥自里面取出一件葫芦形状的模子,里里外外仔细端详了,道:“这做工不错,还算细致。”而后,道:“洗碧啊,拿去收起来,待到结出小葫芦,就给它们穿上这盔甲!”
洗碧捧了锦盒进屋,珑玥就着涤翠递过来的棉帕净了手,坐于竹椅上,笑问:“是谁招惹了咱们浣玉姑娘不高兴啊?说出来,主子给你做主!”
浣玉摇头,而后望着珑玥眨巴眨巴眸子,愤愤道:“裴小这厮不学好,竟然往那南风馆里钻。前儿个听外院小厮闲聊,我本还不信,今儿个却是亲眼见着了。”
“他不学好,你这般生气是为何?”珑玥弯眸。
“他……他这般时日常了,恐败坏了王爷名声,且……且,奴婢恐他也带歪……了王爷……”浣玉声音渐小,面上也带上浅浅的红霞。
珑玥闪了闪眸子,点头道:“嗯!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晚上禀了王爷,好生教导于他!”
见得了珑玥肯定,浣玉好似松了口大气。
看得珑玥心中暗笑,难不成这小妮子对裴小……
晚间,裴元修回来,用膳之时忽然道:“九儿可想往外面走走?”
“噢?”听裴元修如此说,应是不会于家门口转转这般简单。
裴元修道:“九儿也知,近几年北疆边境的草原部族大多归顺了我大昭。每年他们的部族之间皆有盛会,再有半月便是。今儿个收到了巴山头人的帖子,不知王妃可想一观?”
珑玥听闻眼前一亮。想来,这草原盛会应是与自己在现代时听闻的那达慕类似罢!
真想去看上一看啊!
然而,思及这些时日来裴元修一直为布防图被盗,两位将军之死的案子忙里忙外的……
贤惠道:“不差这一时,来年也可,王爷此时自是脱不开身的。”
“案子之事慢慢收网,才不会漏了大鱼!”裴元修道。
“那……”珑玥听出裴元修话外之音。
“那如何?”裴元修笑问。
“那全凭王爷做主!”珑玥开心一笑。
交待好府中诸事。
几日后,珑玥被裴元修抱上马车,往边境而行。
“我的兔儿爷可带了?”珑玥偎在裴元修的怀里,隔着绡纱窗往外望。
一望无垠的草原,蓝天、白云,还有唱着牧歌驱赶着羊群的姑娘。
珑玥似乎嗅到了自由的味道,哪怕于这时代受了十几年的教导,她也依然保有着一颗现代女性的心。
“带了!”裴元修指了指车外,他的乌骓宝马边上,一匹通体雪白,鬃毛长而轻卷的骏马与其并行。正是珑玥的“兔儿爷”,玉雪狮子骢。
珑玥眨巴了几下凤眸,朝着裴元修轻笑,挠挠他的掌心,道:“咱们去骑马可好?”
“只可随我缓行,不可奔马!”裴元修凝眸望向珑玥的秋瞳之中,等她的承诺。
珑玥自然忙不迭的点头。
裴元修叫停了车队,与珑玥下车而就马。
草原广阔,骑于马背上的珑玥又怎肯任裴元修牵着她的马缰绳,如老太太遛弯儿似的慢行。
好说歹说,才于裴元修极为担忧的目光下小跑起来。
而裴元修则亦步亦趋的跟着,心中暗自后悔,不应耳根子发软,让她一通歪缠就点了头。这要掉下马来可如何是好!
裴元修因珑玥那次北郊惊马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当他们一行千人到达盛会之地时,远远的就看到,早有许多五彩的帐篷搭了起来。
许是见了裴元修的大旗,珑玥坐于马车之上,透过绡纱车窗就见有一队人马迎了过来。
为首似是两人,珑玥猜想,应是巴山与德朗两位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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