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车接到我们家来不就成了。”
“那行吧!就这样了,趁着他不在家,你明天有空去将她请来帮帮我们,前些天只见了一次,观感倒还好,却要看看她是怎样的妇人。”符金琼已经开始自动进入皇后的角色了,不过她也知道,这要看章钺的想法,按说是不会有什么变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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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七,章钺率一众下属官员完成黄陵祭祀从坊州返回,至耀州三原时,遇上蜀中降官李起、赵崇溥、伊氏兄弟等人送孟昶下葬于云阳县嵯峨山返回。
却意外听说,孟昶棺柩刚下山陵葬坑时,李昭容拉着花蕊夫人跳入坑中,要一起陪葬,被伊氏兄弟救起,而李昭容当即大骂一众蜀官,悲壮地撞碑而死,于是李起等人只好将之同葬。
章钺对此哭笑不得,一想也就明白,李昭容不过是因为儿子被田景咸所害,再加上孟昶去世,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心智有点扭曲了,再加上一向嫉恨花蕊夫人,要与她同归于尽也是正常。
晚上宿于三原县衙馆驿,章钺召来伊审徵陪同着,一起去另一间小院探望花蕊夫人,进去的时候就闻到一股药味,问侍女说是感了风寒病倒了。
侍女引章钺进入花厅,但里面客房门窗紧闭,只透出一些昏黄的烛光。伊审徵在门前恭身致礼道:“臣伊审徵问娘娘安好!特与秦王殿下前来探视!”
里面半天没有声息传来,伊审徵苦笑着回头看看章钺,自行退去,在门外若无其事地等着。章钺也等了好一会儿,侍女在内开门,就见卧榻帘帐低垂,隐约可见榻上起伏的身形侧卧,并盖着厚厚的衾被。
章钺见这情形,也不讲究什么,上前在榻边矮几上坐下,温和笑道:“把手伸出来,我可以给你切切脉!当然……你可能更多的是心病,对么?”
“用不着你假情假义,你既做了,为什么不做绝一点?不连妾身一起杀了?”花蕊夫人语带哭腔,满是怨恨地低声道。
章钺笑道:“据蜀中官员所说,费贵妃聪慧而美貌,但在孤看来,你的聪明也很有限啊!”
“妾身不过一弱质女流,本没什么才智,不过是世人误传而己。据说是安州节帅做的事,可你早就知道,你是能救他们的,不是么?你就要做皇帝了,妾身一介亡国的妇人,不敢存有什么忿恨之心,也无以承秦王殿下的照拂!”花蕊夫人轻叹一声,话说得也有点意思。
章钺轻笑一声道:“哈……按制度规距,你都是要去东京的,听说过万福宫么?那里面住着很多年老色衰的宫人,或者前朝皇帝的嫔妃,比如刘知远的皇后,如今都还在,她们要一直为这个帝国奉献完最后的一丝体力,你肯定是不想去的,对吧?当然,如果你愿意住进景福殿,孤可以考虑放那些可怜的女人们回家与亲人团聚!”
“你厚颜无耻!妾身还没除服,你这话就说出来了!”花蕊夫人气愤地说,但心里也明白,自己已经无处可去了。早在来关中的路上,她就无数次地想到“死”,可又没勇气。
章钺无所谓地一笑,轻叹道:“孤从不觉得自己是无耻之徒,你也是明白人,懂得善恶是非,对吧?不然……你也可以拒绝孤前来探视,孤还能擅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