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长期看来只怕不妥!”
封乾厚笑道:“呵呵……这你就不懂了,那只一个表像,元贞纳妾还少……不过一旦即位,后宫还是要充实一些,不能太少了,听说你家夫人李氏也是能言善道,不如由她们妇人去说?”
温元恺一惊,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看着封乾厚张口结舌,心里暗暗抱怨,明明你家夫人韩氏与王妃更熟识,却叫我家夫人去,那不是得罪王妃么。
“放心!王妃是宽和明理之人,细心一想也就明白是咱们的意思,谁说不都是一样嘛!”封乾厚老奸巨滑地笑道。
温元恺无奈答应下来,起身告辞回府衙。封乾厚随之起草手令,并加盖秦王府大印,出门召来召少率五百士兵送去南平王府。
自经过梁著医治后,高保融近来病体略好了一些,至少走路不用人扶了。接到秦王府手令,高保融便往对门孟昶府上探望,顺势传达秦王的意思。
孟昶大为吃惊,自前几日献降后,章钺也没再召见过他,倒是东京来的使者昝居润、王著两人联袂登门拜访了一次,平时也没其他人来看他。就是蜀中跟来的近臣李起、伊审徵兄弟、赵崇溥也很少过来。
看完手令,孟昶忐忑不安,去军营观兵,他有些惶恐,便向高保融细细打听,但高保融虽然有些迂腐,可一点不傻,自是对孟昶敬而远之,递上手令随意攀谈几句就要告辞。
孟昶一路送高保融出门,见庄少率兵在门外等着,便询问道:“秦王既在蓝田练兵,却召吾去作甚?”
庄少得了封乾厚的请君入瓮之计,依言微笑道:“沙河公面见我王口出不逊,今若去看看我西北军劲旅,也叫你心服口服,怎么……难道沙河这点胆色也没有?”
“吾有何惧,且等着……”孟昶本是心骄气傲之人,自入关中以来,在家时虽长嘘短叹,但在外人面前绝不愿表露半分怯色,闻言冷哼一声大步回后宅更衣。
花蕊夫人刚听侍女禀报,迎上前劝道:“陛下!军营乃凶险之地,还是不要去了,以免受辱,且称身体不适推搪过去就是了!”
“不就是几万大军么?爱妃且稍等,吾去看看便回,料那章屠也不敢如何!”孟昶刚被庄少所激,心中正憋了一口气,匆匆换上外袍,大步就往外走。
花蕊夫人也不知是意识到什么,还是感觉一个人在家害怕,追上前一把拉住孟昶的胳膊,流着泪劝道:“陛下!臣妾自入宫以来从未与陛下久别,今次陛下若去,无论发生什么事,臣妾都愿和你一起承受,你带臣妾一起去吧!”
孟昶怅然叹息道:“爱妃不可啊!军营之地尽是粗鲁男子,即算受辱,吾怎能让你抛头露面?且放宽心,吾很快就回来!”
花蕊夫人拉着手不放苦苦规劝着,孟昶说什么也不愿丢了这个面子,本是有理由不去也不愿将就,使劲扳开花蕊夫人的手,大步出门时只带了十几名随从,坐着自己的马车,在庄少率兵护卫下一路出南城门,向蓝田大营而去。
花蕊夫人见孟昶不听自己的劝,无助地倚在门前啜泣,直到孟昶的马车远去转过街口,仍一阵阵心惊肉跳,只好在心里默默地祈求着上苍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