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
她在办公室里,做什么都做不下去,想了很久,拨通了薄砚的电话。
薄砚第一时间就接了电话,性感的声线里多了几分愉悦:“回来了吗?今天下了雨,帝都有点降温,多穿点衣服。”
八月底。
九月初。
夏季已经进入了尾声,下了雨之后,的确没有之前那么燥热了,只是说降温,冷还不至于。
“嗯。”陆召轻应了一声,接下来的话,却犹豫着,该怎么问出口。
她要问他,苏律跟司烬去哪里了?
他是主人格,他应该是很希望,自己的病能痊愈,他的副人格们,能统统消失掉吧!
“怎么了?”薄砚有些担心。
“薄砚。”陆召握了握拳头,下定了决心之后,问:“司烬跟苏律他们?是不是消失了?”
山洞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烬那么嚣张,那么叛逆的性格,如果不是他自己主动,心甘情愿的消失掉,这世上,任何的医生,任何的手段,都无法让他消失。
苏律虽然性格温润,可实际上,意志力也很坚韧,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消失。
薄砚顿了一下,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复杂:“我不知道,给你扎针的时候,司烬就说,你要是死了,他也不会活着,第三天的时候,最后陪着你的是苏律。”
陆召咬了咬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努力压制着哽咽,继续问:“那你现在,还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吗?”
“感觉不到。”薄砚话音刚落,就听到嘭的一声响,紧跟着,就是她压抑的极低的痛苦啜泣声,慌了,心揪成了一团:“召宝,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可是。
除了哭声,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很快。
通话也被挂断,他就连她的哭声,也听不到了。
“陈北。”薄砚站起身来,西装外套都没拿,直接朝着外面大步走了过去,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慌乱:“查一下,陆召现在在哪里。”
陆召现在,在星光娱乐,她的办公室里。
她办公室的隔壁,就是阮红的办公室。
阮红忙完工作回来,很累,就在沙发上躺着休息,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到隔壁传来悲伤的,压抑的痛苦哭泣声,吓得赶紧爬了起来,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人更慌了:“召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在哭。
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椅子上,抱着双臂,脑袋埋在双膝之间,身子在轻微的颤抖着。
陆召慢慢的抬头,红肿着的一双眼睛,看着她:“红姐,对不起,打扰到你了,我没事,我就是写新剧本的时候,写到了虐点,难过了。”
她说完,赶紧擦了擦眼泪。
“真的?”阮红不太相信。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她哭,她那次为了留下她跟阿寻,也哭的有模有样的,可那次,除了后悔忏悔之外,多少有点演戏,想要留下他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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