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出了病房。
楼下的园子没人,我眼睛一下就看到了白色的大秋千。
“医院真好,请允许我直接住医院里。”我坐到了秋千上。
太阳晒在地上,暖洋洋的,天是粉的,阳光是橙的,它照在我身上,我带上了些许倦意。
我又睡着了,又做了一个梦,一座雪山,一个人在等故人归。
这回我陪他一起等了。
雪好看,风好冷,人心暖,足矣。
我醒来时天差不多黑了,园子里多了几个人。
我阿姐,烁海……还有我阿妹和阿弟。
我现在有点懵。
阿妹比我小三岁,关系挺好的,来看望我合情合理,阿弟小了我五岁,估计是跟着阿妹来的。
他怎么也在,我和他熟吗?
阿妹变了个模样,一穿黑,还染了发,暗红色的,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阿弟也是,估计染头的时候带上了阿弟。
阿弟就是我堂弟,阿妹就是我堂妹,阿姐则是我亲姐。
阿妹半靠着墙,手里把玩着手机。
阿妹长的让人有种距离感,笑的时候是个傻姑娘,不笑的时候凶巴巴的。
阿弟和阿妹同一种类型,长的有些相似,不过阿弟脸上没有小肉肉可以掐,而阿妹有,还软呼呼的。
四个显眼的人站在这,我觉得我像个黑帮老大。
阿妹抬起眼,像是感觉到我醒了似的,看向我,笑了笑,“二阿姐你醒了?”
这话一说出口,剩下三个人纷纷转过头。
烁海啧了几声,“你们这家庭聚会只有我这一个外人。”
我说:“你知道就好。”
烁海说:“你们叫姐姐叫阿姐,那叫哥哥叫什么?”
没有人想回他,我只好无奈回答,“叫阿兄。”
“这叫法挺少数民族,你是少数民族?”这回倒没有加个们了,终究还是明白只有我一个人会回答他的问题了。
这回有人替我答了,就是语言有点粗暴。
“你废话问这么多,是想刨我们家祖坟?”
语出惊人的是我阿弟,脾气老……好了,为了还能让他还能找到媳妇儿,我睁眼说瞎话。
烁海丝亳不慌,淡定回道,“你家祖坟太小,看不上。”
我:……
我阿弟:“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阿妹不想搭理他们,坐到我旁边继续玩手机。
我阿姐看不下去了,“你们一个两个干嘛呢?姓烁的你跟过来尽找事!”
烁海和我阿姐又开始吵了。
我们仨儿在旁边看着他俩吵。
“姓烁的你有毛病吧!”
“你传染的,医生说了你绝症。”
“呵,精神病院的安保不严呐,举报了举报了。”
“孩子乖,咱吃药药。”
“孙子诶,这药是给你开的,别挑药。”
……
嗯,经过我们的讨论,他们为平局。
阿姐追着他满园子打,烁海边跑边骂阿姐,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