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们催缴的不只是粮租,还有抗日的军粮,如果胆敢抵抗,有多少抓多少,一律以汉奸罪送入大牢。”
“是!老爷您放心。我这就带人下去催。”
夏霸天嘬了一口热茶,接着说道:“上次挑头闹事的雷大栓弟兄坐了牢,他家里现在什么情况啊?”
听到东家这样问,刘管家立刻明白了主人的心思。在这颖桥镇,雷家兄弟一直是老爷的眼中钉、肉中刺。那雷大栓、雷二栓兄弟仗着一身好武艺,总是带着穷鬼们与老爷斗,前几天刘管家带着家丁到镇西去催粮,按照主子的吩咐抓了几个人,等把人往回押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雷大栓兄弟带人把他们团团围住,如不是自己跑的快,恐怕要挨一顿胖揍。
到后来要不是夏老爷使了缓兵之计,那帮穷鬼说不准会把夏家大院给烧了。所以,在老爷的心里面,雷大栓一家是必除之而后快。
“哦,老爷,我已经查过了,雷大栓一家现在是老弱病残,他丈母娘是个八十多岁的病老婆子,遇到这年馑,肯定活不成了。还有他的老婆和一对年幼儿女,这回雷大栓完蛋了,他老婆肯定会改嫁,老婆改了嫁,他的儿女也就改了人家的姓。这全家不就玩完了吗。”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
刘管家的一番话正中夏霸天的心怀,只见他哈哈大笑连声称好。
“什么事让大哥如此高兴啊?”
随着一声问话,只见两个人来到夏霸天跟前。
“哎呦!二弟、三弟、你们来得正好,刘管家!快快端茶看座。”
夏霸天招呼着。
来人正是夏啸天的二弟——颖桥镇镇长夏啸川。还有他的三弟夏啸山。
夏啸天弟兄五人,夏啸天排行老大,除了这两个兄弟外,还有任紫云县警察局长的老四夏啸海、县府粮税科的老五夏啸江。
夏霸天家族势力庞大,除了五个兄弟外,他的父辈弟兄八人,再加上侄子辈、以及三代姻亲,真是亲戚连亲戚,遇事一声招呼,呼呼啦啦站出来一大片,利用家族势力,这夏霸天称霸一方,无人敢惹。老百姓背后把夏家五弟兄称为“五虎”。
“我正说那该死的雷家兄弟呢。”
看到两个弟弟落座,夏霸天摆了摆手,示意刘管家退下。
“哦!看大哥这副高兴劲,想必是那件事情已经办成了。”
“嗨!别提了,前天振东回来说还没办成呢,我也就纳闷了,咱四弟好歹还是警察局长呢,怎么就连两个犯人也处理不掉。”
夏霸天一幅懊丧的样子说到。
“怎么会是这样?”
夏啸川、夏啸山也是一脸的惊异。
究竟是何事令夏家三兄弟如此反应?
原来这件事源于夏家兄弟订立的一条毒计。
几天前雷大栓弟兄被夏振东带领的民团秘密抓捕,在夏霸天的召集下,他们弟兄几个定出了一条毒计:由老四警察局长夏啸海派人在饭中下毒,将雷大栓兄弟毒死在狱中,然后以二人暴病身亡为由彻底除掉这对眼中钉、肉中刺。
本以为这件事情对于警察局长的夏啸海不过是举手之劳,可万万不曾想几天来还是毫无结果,也难怪弟兄几个如此沮丧。
“不过呢,四弟已经作出保证,这回他要亲自督办,待会振东回来,我想一定会带回来好消息的。”
看到二弟、三弟沮丧的样子,夏霸天连忙安慰着说道。
随着一阵马蹄声,夏家大门前三人翻身下马。只见中间一人年约三十左右,头戴黑礼帽、眼戴黑墨镜,黑玄衣、黑腰带,斜跨勃朗宁黑手枪。
见此人下得马来将马鞭上扬,随机手腕一抖。
“啪”,清脆的皮鞭声在空中炸响。
“振东回来了。”
听到马鞭声响,院子里弟兄三人几乎同时说到。
“太好了!今天有大事要办,这次一定要把咱们的心腹之患全部除掉。”
夏霸天面露阴险说到,随即他啪的一声将茶杯掼在桌上。
“走,咱们进屋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