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的防身武器而已。
但如果他不是想杀了邀约的人,而只是为了防身而已,“偷带”就只有另一种可能性——他知道自己即将赴约的是一场鸿门宴,但是出于某种原因又不能推脱,所以就带了小巧的防身武器傍身。
最重要的是,这把匕首也是初栀无意中不小心看见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祁若玉连初栀都要瞒着,他并不想让她知道他带了随身的武器。
想到这里,初栀顿时觉得前路堪忧,虽然还没有想到祁若玉带着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办?要不要就在这路上趁机逃跑算了?刚好这可是难得的不在王府里的机会,不需要设计什么逃跑路线之类的,只要能够从祁若玉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就行了啊!
她之所以在王府里待了三个月的时间,并不是觉得做奴婢的日子有多好,只是因为王府太大,管家和嬷嬷又管得严,平时很少能找到机会观察王府的守卫换防时间和巡逻路线,更难计划出一条逃跑线路了。
尽管她已经很努力地找机会观察整个王府的地形,但王府又不是民房,哪有那么容易就看完,否则她早就走人了,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伺候别人!
可现在不同啊,现在是在外面,祁若玉的身边除了车夫也没有其他人,只要她离开了马车,就天大地大任由翱翔了啊!
这么一想,初栀顿时觉得可行,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祁若玉,琢磨着自己找个什么理由单独下马车呢?
“看什么?”大概是感觉到初栀的视线,祁若玉突然睁开了眼睛。
初栀立刻低下头去:“没什么。”
“你似乎不敢与本王对视?”祁若玉的视线在初栀的脑袋上来回看了看,语气还是清清淡淡的。
“王爷这样身份尊贵的人,当然不是我这种地位低下的奴婢可以随意瞻仰的。”初栀依然保持着低头的姿势,语气显得谄媚又狗腿。
根据初栀的推测,这种性格比较冷淡又有些孤傲的人,最看不起谄媚狗腿的人了。果然不出她所料,话刚一说完,祁若玉就不咸不淡地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
马车已经走了两天,初栀却并没有找到可以偷偷溜走的机会。
他们走的都是人烟稀少的路段,吃饭就是吃带的干粮和水,上厕所什么的都是去草丛解决的。就算初栀是一女的,祁若玉都让车夫在不远处的地方看着她。
这要逃跑实在是太难了啊!
可祁若玉越是看初栀看的紧,初栀反而越是觉得这其中有诈,虽然怎么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她知道逃跑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再有半日就到了。”正在初栀绞尽脑汁想着怎么逃跑的时候,祁若玉清冷冷的声音给了她当头一棒。
还有半天就到了?不要啊,她不想去啊啊啊!
“进了庙里,不论任何人跟你说任何话,都不必回答。”祁若玉定定地看着初栀,嘱咐道,“只需安安静静站在本王的旁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