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宋氏在询问自己的女儿。那厢林氏也知道了。六姑娘沈长蔓是个藏不住事的,回到自家院落里就把事情的始末,倒竹筒似的倒给了林氏。林氏问道:“蔓蔓,你素来和叶姑娘交好,明白为何她要针对五姑娘么?”
“还不是因为权永安。”沈长蔓撇了撇嘴,“五姐来之前,小姑家的几个哥哥就说五姐十分漂亮可爱,权永安就上心了,他又是和叶家有着婚约的,明媚吃醋了呗,就挤兑了五姐几句。”
沈长葩偏了偏头,奶声奶气道:“叶姐姐平时对我挺好的,可就是和五姐不对付!”她是几个孩子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不过四岁出头,正是最干净单纯的时候,看谁都很不错。
林氏把两个女儿拉到身边,语重心长嘱咐道:“蔓蔓,你和叶姑娘再要好,如果她下次还是针对五姑娘,你也要义不容辞地站在五姑娘那一边。”
长蔓眨了眨眼睛:“可是我和五姐不熟。”
“以后会熟起来的。”林氏难得这么严肃,“一笔写不出两个沈,你们几个孩子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如果下次让我知道你偏帮外人欺负自家人,或者袖手旁观的话,我一定罚你!朵朵,你也这样。”沈长葩小名朵朵。
两个女儿齐齐点头。林氏叹了口气:这事谁能想到是叶明媚争风吃醋才惹出的事端,林家和叶家是世交,若是明盛长公主认为这是叶家的态度,就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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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蓁回到公主府,听说沈阙之下朝回来了,便前去兰亭居和自己的这个便宜父亲联络一下感情。她继承了上任沈长蓁的全部记忆,明白沈阙之对自己的疼爱,是以看到他也不拘束:“爹!”
沈阙之手托一盏成窑五彩小盖钟正在品茶,棉帘掀开,一个团子冷不丁朝他扑过来。他放下盖钟,笑着把小女儿抱在怀里:“今日第一次去府里的学塾,感觉如何?”
长蓁想了想回答:“冉先生很幽默风趣,就是说的话太过深奥。”
“怎么说?”
“总是掉书袋,引经用典,我听不很懂。”
沈阙之看着女儿皱在一起的小脸故作严肃:“让你平日里不好好读书,现在吃亏了吧。你也有五岁了,诗经还没读完呢,说出去真是贻笑大方。”虽是责备的话,可是着实没有严厉的成分在里头,沈长蓁自然不怕:“爹,我觉得那边府里的学塾制度有不妥之处。”
“哦?”沈阙之十分惊讶,“你说说看?”
“我们这群学生,最大的伯霖哥哥已经读完了四书,而年纪小的七妹妹和我,连诗经也未读完。我觉得,应该把学生按学习程度的不同分为上、中、下三个组别,每组的课程不同,所学习的内容也不同。这样分组教学,谓之‘因材施教’也。”
沈阙之看着摇头晃脑的小女儿扑哧一声笑了:“你这小丫头,说得天花乱坠,这还是你琢磨出来的偷懒的法子!”
被人无情戳穿,沈长蓁扁了扁嘴以示抗议。分班之后,学习的课程自然少了许多,沈阙之说自己想偷懒也不为过。不过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叶明媚今日句句针对,既然自己惹不起就躲吧!反正是在沈家,自己老爹身为大房嫡长子,应该有话语权。分班之后,彼此上课时间不同,见不着面,看叶明媚怎么找事。
明盛长公主从宫中回来,心情好了不少,看到父女俩在一起亲亲热热地说话,一边接过琉璃递来的一盏酽酽的茶,一边故作吃醋:“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也不让我知道!”
沈阙之抱着女儿走到明盛身边坐下,笑道:“元儿,你听听蓁蓁的这个想法,我觉得极妙。”他仔细把长蓁刚才的话讲述给明盛长公主,明盛目光闪了闪,看着长蓁和蔼可亲地问道:“告诉娘,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呀?”
长蓁被明盛长公主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犹犹豫豫道:“为了……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
“……什么乱七八糟的!”明盛敲了敲小女儿的头,“蓁蓁呀,今天在学塾,有人针对你说些什么吗?”
长蓁看着洞若观火的明盛长公主恍然大悟:她娘一定知道有人欺负她了!她垂头丧气道:“您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明盛长公主把长蓁从沈阙之怀中抱出来,放在自己面前,让她立正站好:“蓁蓁,你在去沈府前我说过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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