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瞬时间眼眶红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偎依在楚东霆的怀中流了许久眼泪,才缓缓的平复情绪,艰难道:“楚大哥,我刚刚得到家里传来消息,我父亲突然病重,怕是……怕是不久于世了。同一时间,我花月国接连受到了边境敌国的侵扰,可谓战乱不断。而朝廷由于我父亲病重不理朝政,导致群臣散漫懈怠,如今花月国是内忧外患,面临极大的危机。”
楚东霆虽然貌似惊诧,然而眼底却没有丝毫惊诧之色,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怎会突然生此变故?可怜你孤身在外,一定思念你父亲了吧。”
朗月听到楚东霆这贴心暖心的话,不由得鼻尖一酸,又落起泪来,哽咽道:“我远在楚国不能对父亲尽孝,心中着实愧疚。我父亲身体一向硬朗,不会突然便病重,我猜想定是遭佞臣所害,近日如此之巧屡次受到外敌侵扰,我觉得一定是朝中佞臣勾结外敌所致。只是不知是何方敌手竟能将我花月国朝臣以及周边邻国调度于鼓掌之中。”
“当务之急,你回去探望你父亲要紧。若是晚了,不得最后一面,怕是要抱憾终身。”楚东霆微微叹气。
“楚大哥,如今朝堂混乱,外敌凶猛,怕是我一个人回家也是不能力挽狂澜。我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一个能够镇得住场面的有手腕的人给我做主。不然我一个怀着身孕的弱女子哪里能镇得住朝中那帮老家伙呢。”朗月眼露希冀,生怕楚东霆不同意随她一起回花月国。
楚东霆为难道:“虽然孤王有心帮你,但你知道孤王的兵马已经教前妻给全灭了。孤王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朗月忙道:“若是楚大哥只是在担忧手中没有兵马,那么大可不必。因为我手中便有足够的兵马可以给楚大哥差遣。”
“虽与你是夫妻,但孤王毕竟是他国太子,擅自用你的兵马恐怕名不正言不顺。”楚东霆婉拒朗月的提议。
“这个是楚大哥多虑了,连本公主都是你的,那么本公主的东西岂能不是你的?回花月国本公主便传一道口谕昭告所有的人以后驸马可以随意调度本公主的兵马。”朗月试图说服楚东霆。
楚东霆冷冷一笑,松开了朗月,随即便安静的负手而立,不发一言。
朗月见状紧张起来,连忙抱住楚东霆的腰身,不解道:“怎么好端端的生气了呢?”
“公主似乎低估了孤王,孤王还没有沦落到要让女人下口谕来撑场面。公主没有口谕还好,一道口谕下来孤王便真成了公主的面首一般。公主还是另请高明替你排忧解难吧。”楚东霆语气盛怒。
朗月闻言更是焦急不已,“我哪里有贬低你的意思?我不过一时欠考虑说要下一道口谕让你方便调遣我的兵马。哪曾想伤害了你的心高气傲呢?你莫生气啊,如若这样我还有别的法子,你既然是驸马,便是我的丈夫,是我头顶的那片天,兵符给你保管也无不可。”
“兵符给孤王?”楚东霆不以为意,淡淡道:“据孤王所知,公主手下的四十万兵马如今可是将楚国帝都围的水泄不通。孤王拿了兵符,难道公主不担心孤王领兵倒伐?公主竟然如此试探孤王对你和你的国家的那份真诚,看来公主从未相信过孤王。”
朗月见自己越是多说反而越是惹的楚东霆生气,便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便立起左手道:“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如若有半点怀疑你,教我不得好死。”
楚东霆连忙将朗月的手拉下来,深深凝着她,“不准胡说。”
朗月蹙眉道:“我没有胡说。我是真的完全信任你。我既然怀了你的孩子,眼看又要将兵符给你,你这么好,一定不会负了我和我的国家的。”
“嗯。”楚东霆轻声应了。
朗月见楚东霆对于兵符一事并不上心,寻思可能他觉得她没有诚意,故而才显得兴趣缺缺,她从衣襟之中将一块兵符掏出来,递到楚东霆的面前,“我共有两支军队,此符可以调度二十万兵马,我交给你保管。待你随我回到花月国,我会将调度另外二十万兵马的兵符也给你。不要拒绝,是我在请求你帮我扫除内忧驱退外患的。你就勉为其难答应了我吧,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