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找我。”
听出徐璐语气不好,徐琳赶紧说:“她们确实又提我根本没法子办到的事儿,不过,我没有同意。她们就说了好些不好听的话。”
徐琳一半炫耀,一半气忿。
徐璐冷笑,四处瞟了眼,忽然问道:“我记得先前这博古架上放了几个插花的官窑宝瓶,怎的不见了?”
徐琳就以得意洋洋的声音道:“那日,大嫂那个表嫂,要我给她丈夫寻个六品的官儿做,我与她好说歹说,她就是不愿放过我……”
然后就是一长串的诉苦,林氏与那王氏有多极品,有多过分,有多不要脸,徐璐冷冷打断她的话:“说重点,我问得是这些宝瓶,去了哪?”
徐琳顿了半晌,才回答:“长姐请听我把话说完,那王氏总是觉得我不是成心帮她,就与我闹了起来,说了诸多难听的话,我忍无可忍,就摔了杯子,把她赶了出去。她不肯走,就与我打起架来,哼,虽说我嘴巴笨,但打架可不含糊,我可是把她打惨了。只是,屋子里窄,不小心就把博士架上的宝瓶给摔坏了一个。”
徐璐又朝宗色的黄花梨博士架瞧了瞧,说:
我记得宝瓶总共有七个,打碎了一个,那剩下的六个呢?”
徐璐忿忿然道:“那王氏打不过我,就拿宝瓶出气,让她摔坏了三个。我制止了她,掐得她满脸花,剩下的三个,也不知被谁顺走了。不过家里的奴仆丫鬟可是没那个胆子的,应该是王氏那群人给顺走了吧。”
徐璐与张银互望一眼,不知该夸赞徐琳的陡然强悍,还是该说她强悍没有强到点子上。
最后,徐璐决定仍是表扬徐琳,毕竟她没有继续软弱下去,而是向恶势力宣战,也算是不小的进步,冲着这点,就该夸一句好。
至于那些被摔坏顺走的宝瓶,张银给了个绝妙的主意:“报官吧,你就说家中遭贼了,请官府帮忙找回来。那宝瓶值多少钱?”
徐璐说:“也不值几个钱,但总归是用银子买回来的,百八十两的银子总要值吧。”
张银就说:“百八十两也不算便宜,就去报官。如今顺天府尹又是姐夫的表兄,应该会给些面子的。官差进了门,肯定要问家中来了哪些人,都是些什么身份,二姐只管实话告诉他们便是。那些官差肯定还会去王氏等人家中一一拜访的。哼哼,就算找不回瓶子,至少也可以恶心下她们。”
徐璐击掌道:“这个主意好,好,就这么办。”
徐琳却有些不赞同,说到底是林氏的亲戚,不看僧面看佛面。
徐璐不以为然:“天真!”
徐琳向来对徐璐这个长姐又敬又畏,见徐璐面露不豫,就不敢再说什么。
张银又教了徐琳在面对官府问案时该说什么话,该怎样说都仔细教了。并在其他细节处,再进行一番修饰,又把庄家的下人全都叫来细细叮嘱了,确定万无一失后,这才合着徐璐一道离去。
……
今年京城的夏天来得很早,才刚进六月就已显热。团哥儿也长了些个儿,稍稍抽了条,依然肥脸肥手的,最主要的,这小子果然如家中长辈所言,一不说话则已,学会了说话后,口齿清晰,干净利落,非常的机灵。
一岁零九个月的团哥儿,并不专心学问,倒是学上了舞枪弄棒,每天拿着他那木制的小小长枪、大刀、长茅、木锤,狼牙棒在院子里挥得虎虎生风。
虽然动作看起来憨笨可爱,但徐璐却担心这小子一味地迷上武艺,疏忽才学,还表示担忧了一番。
凌峰则说:“男孩子嘛,哪个不爱长枪棍棒的?等他玩累了,过瘾了,自然会收心。”
快接近六月中旬时,威国公顾夫人因病身故。尽管与顾家不和,但徐璐仍是假腥腥地去了,尽管坐了冷板凳,受了几双白眼,却是毫不在意的。在灵堂祭奠顾夫人时,又还听了不少八卦,赶紧屁颠颠地回去与凌峰分享。
凌峰习惯性地轻敲桌面:“从周万全,再到大理寺右少卿秦蕴华,再到顾耀文,这些人全都是范家那边的人,甚至还是至关重要的棋子。只是三颗棋子都让毁了,范鸿儒在朝堂的势力已缩小了一半。再加上吏部左侍郎之位又落了空,范鸿儒在内阁的日子可不好过。蒋英虽未入阁,却是堂堂工部尚书。最重要的,蒋英并非方公也非沈任行的人,也算得上中间派,范夫人拉拢他,倒也是一招妙棋。”
徐璐说:“蒋英虽未入阁,却也是工部尚书,手上权利并不小的。若是让范家拉拢了去,范家以前折损的实力怕是可以补回来的。”历来工部尚书也有入阁的,又是大九卿之一,油水较为丰厚,范家拉笼蒋英,也算是一大助力了。
徐璐说:“我与蒋夫人见过几回,性情相投,还算合拍。与其让范家拉过去,还不如拉到咱们这条船上。”
凌峰看着她,笑道:“我正有此意。你试着联系蒋夫人,试探下她的口风。能拉就拉,不能拉也没必要勉强。”
徐璐轻声问:“若万一真的拉不过来呢?”
凌峰神色淡然,说不出的冷酷:“非我族类,虽远必诛。”
徐璐吓了一大跳,“没必要做得这么绝吧?”
凌峰瞄了她一眼,冷然道:“妇人之仁。杨士清病重,内阁就会空出一个阁老之位。这个位置,极有可能落到蒋英头上。蒋英若让范鸿儒拉了过去,那对咱们一派必是沉重的打击。追本溯源,防窜于未然,懂么?”
徐璐明白了,沉重地点头,并保证尽最大努力把蒋夫人拉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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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腰都还直不起来,累惨了。但11号败家败出去的钱,足够我辛苦三个双十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