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满口答应。
一方面因为感激,一方面因为真心,她喜欢他很多年了,想着日久总会生情,一年一年过去,他总会忘记那个人。
她这样努力讨好他,讨好江秋兰,可无论她怎么付出,她们母子二人始终把她当外人,她就不明白,不过就是个曾经的青梅竹马,就这样难以忘怀吗?
路新委屈又心伤,也有些恼怒,吃了饭就离开,气得连碗筷都没收拾。
李东商回到房中,不上班的日子无聊又寂寞,寂寞得心都是空的一样,他抬手握着胸前的水晶石,不由苦笑。
幸运星之说果然都是骗骗纯情男女的,他一直戴着,还是没能留住她,他拿过手机一张一张翻着几年前留存的图片,还是她穿婚纱的时候拍的那些。
他才明白,那时候她就已经决定要离开,那滴泪,不是因为开心,而是因为不舍。
他很累,坐在床上想着过往种种,心情似乎好了点,人也清醒不少,却是更加寂寞茫然,不是无事可做,而是做什么都觉得没劲。
他趴在床上睡觉,一觉睡到傍晚,起来头昏昏沉沉的,枕边的手机一阵疯响,又是方竟玦的电话。
“哎!你看新闻了吗?苏家这回完了!当场鉴定假货啊!业内之耻啊!”
方竟玦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李东商太阳穴一阵抽搐,抬手用拇指按了下,冷漠说道:“照原定计划,你拿你的,我拿我的,我们是商人,余下不属于我们管的,交给想管的人。”
“行,听说苏家那老头进医院了,气死他个老不死的!挂了啊。”
李东商抽了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拨通司昊的电话,“东西呢?”
“司孟浩的手段你也清楚,东西被砸了,碎成粉了,你要我可以包点给你寄过去。”
“苏家的古董这条线是注定要断了,现在平白损失了一件宝贝,都已经负债了,这家子奇葩总算得到报应了。”
“还是没查到消息?”
李东商转口问,司昊沉默了一会,声音沉了下来,“东商,你别怪我嘴毒,我司昊想查的人,就算逃到国外,也一定能查到,除非她出事了。”
“你给我闭嘴!”
李东商脸一下狰狞起来,声音透着阴狠。
“我继续帮你留意,你也别报太大希望,还有赵学文家早都破产了,不如直接做了算了,都太监了,还留着干嘛?”
“留着他好好关照着,他不是怕死么,那就让他过街老鼠一样活着吧。”
“那杨莫呢?你怎么一直不动她?当初可是她和赵学文联手害了苏温,她这几年可混的风生水起的。”
“就是要她风生水起,有什么比从最高处摔下来,粉身碎骨更痛呢?”
司昊笑出声来,“这几年,你的心,可是越来越狠了,行,不和你说了,有事打电话给我,苏家的事,你不适合再插手,尾后工作交给我。”
“多谢。”
“好朋友不用说谢,而且当初要不是司孟浩那疯子插手,新闻的事根本不会闹那么大。”
“一会把苏墨铭住院信息发给我,我要去拜访一下他。”
挂断电话,李东商将烟按在烟灰缸里,看着猩红的烟火一点点熄灭,心中有一种噬血的畅快感。
他走下来,慢条斯理地换上衣服,用心整理了一番,下楼开车离开。
市中一区医院——
苏墨铭靠在病床上,脸色发青,这几年苏家诸多不顺,但他的身体因为之前手术成功,一直很健康。
“你怎么办的事!怎么会是假的!”
苏墨铭指着杜宛怒骂,杜宛是杜家小女儿,苏家的古董生意和杜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次拍卖会是杜宛一并负责的。
杜宛眼睛泛红,她只是个妇道人家,哪懂做生意,只是和杜家通通关系,可是杜家现在交给她两个侄子管理,隔一代亲情自然淡漠了许多,尤其是一直和她不对盘的杜家老小杜思寒回来了!
杜思明早有准备,出事了就和苏家撇的干干净净,无论她怎么求情,他们就是不出面援助,她在杜家闹了一场,根本没人理会她。
苏文站在一旁不说话,这三年,他老了很多,人也沉默了许多,杨雅萝见他又发呆,气恼推他。
“你倒是说话啊!”
苏文回过神来,忍不住苦笑。
“这事,可能和司家有关系……”
杨雅萝和苏墨铭都噤了声,眼神闪烁着不接话,各自脸色都难看起来。
“爸,司家为什么会这样,您知道的。”
“我不知道!”
苏墨铭怒叫出声,一拍被子大声斥道:“好好的提什么陈年往事!”
“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