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猜疑,那么现在就是肯定,林艺然跟许灵芝之间就算现在没什么,将来也会发生点什么。
她坐立不安。
而身后的那扇次卧的房门则已经关上,许灵芝端着那杯水,唇边的笑容还在,她仰头把水喝了,瘫坐在床上,望着窗帘,久久没有回神,她已经没那么头疼了,可心里滋生的某些念头却让她有些害怕。
有时候,明知不可为,却偏偏无法阻止。
如果没有过去,那该多好。
秦梦瑶从林艺然家里出来的时候,心情已经恢复冷静了,她把资料放回屋子里,随即走到郭大姐的房门前敲响了房门,这个时候郭大姐难得半天休息一下,再晚一个小时孩子们就该放学了,她又得张罗饭菜伺候那群祖宗,她是个典型的家庭妇女,不止对孩子教育的在乎对丈夫在外头也时常提防,已经四十出头的在这个大城市里打滚,不求在这边有自己的房子但求在老家的房子可以又新又大又漂亮,才会计划在原有的两层房子上加盖三层,这才有了跟自己的小妹借钱的事情,这借钱本来打的就是亲情牌,这一来二往的,外甥女秦梦瑶才会出现在这个小区里。
郭大姐觉得,外甥女能否揽得金龟婿是她能否借到钱起房子的关键。
于是,秦梦瑶进屋后把事情往桌子上一说,郭大姐立即就拍起桌子,气恼地说道,“一定得让她滚出这个小区,让她永远回来不了。”
秦梦瑶沉着脸色,“上次那事情都没法逼走她,现在还有什么能逼走她的?”
郭大姐叹了口气,“没办法,她没脸没皮——大家都习惯了,以前刚住进来的时候从来没跟任何邻居打过招呼,拎着个包住进来,看到谁都一副冷冷的表情,要么就对别人视而不见,偏偏做起事情来又极其嚣张,我看她住进来都一年多了,逢年过节不是打麻将就是在屋子里呆着,就跟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人似的,连朋友亲戚都没有,也没见她去见过什么人,更没见有什么人来找过她,好像就是块石头,又臭又硬,还找不到半点弱点——梦瑶啊,你大姨我是没什么见识,上次能做也就是那件事了,现在我也没办法想出什么好主意了。”
这一窜话听起来是挺绝望的。
可秦梦瑶猛地坐起来。
郭大姐一愣,急忙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方法了?”
秦梦瑶拨了拨头发,摇了一下头又点头,看得郭大姐一头雾水才说道,“也许有,可我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郭大姐喝了一声,眉开眼笑,“行得通行得通,你看你都读了那么多书,这点小事肯定难不倒你。”
“试试再说,只不过有点费劲。”
秦梦瑶模棱两可地说道。
林艺然送走秦梦瑶后,关上门,刚刚在沙发上坐下,门铃又响起来。
他放下刚翻开的书,站起来走到门后,打开门,门外站的人让他眼眸一缩,他靠在门板上,凌厉地看着揉着额头的陈子名,许灵芝前脚一来,他后脚就跟了过来,这令他不得不心生疑惑又一股气隐隐浮了上来。
但林艺然不动声色。
他想知道,这个跟许灵芝经常在一起的男人,究竟在一起的关系有多深。
而且他总是这么巧。
来的时候开门的人总是他。
陈子名仿佛被门口的林艺然吓到,或者说他没想到会是林艺然开门,在这种不是节假日的时候,林艺然在正常的上班时间是不会出现在这个小区里的,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笑着问道,“许灵芝在家吗?我有事情找她。”
“什么事?”
“我——”他有点难以启齿,我了好一会才说,“我想跟她道歉,我太冲动了,应该等段时间再说的。”
他的我都没过一分钟就自顾自地把剩余的话说了。
林艺然不想听都得听了,听到后面的话令他心里堵着的气在心口里试图破茧而出,这个时候他就是不问,估计这个陈子名都会什么都说吧,他挑高眉头道,“你做了什么事情?”
“呃——”陈子名脸霎时红了。
他皮肤算白的,主要是他的职业不需要在外面跑,是以他拥有比正常男人还白的肌肤,神色措紧以及这闪烁的目光让林艺然把目光全放在他脸上,陈子名一接触到林艺然的目光差点把头低下去,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仰头,鼓起勇气咬紧牙根说道,“林老师,麻烦你跟许灵芝带句话,跟她说,我不在乎她的过去,我我真的不在乎她的过去,只要她肯点头我就会好好照顾她。”
这绝对是林艺然这段时间以来听过最糟糕的一句话。
所有的事情从中秋节他离开的两天开始,都在悄然发生。